第二百三十六章 魚目混珠[第3頁/共4頁]

這時，勃論啜騎馬頭前開路，後邊十幾個壯漢搭著木杠合力抬著兩隻大花瓶，四周吐蕃軍人護佑，一步三搖地走過來。

勃論啜興沖沖地分開了府邸，暗中監督著他的人當即把訊息通報出去，楊帆等人頓時緊鑼密鼓地籌辦起來。

熊開山苦笑道：“小人如果親眼所見，現在早被抓起來了。小人未曾聞聲，不過，信使叮嚀小人看管馬駝的時候，說過要找人入宮通稟。我看著他們走疇昔。然後碰上大相和他的部下人……”

次日一早，勃論啜入王城晉見讚普，特地問起此事，想要調那幾個突騎施人問問，不料這些人已經全被剝了人皮，連頭蓋骨都被剔出來點酥油燈了，竟是一個活口也冇有。勃論啜好不愁悶，怏怏地回了府，大管事悉囊西便躡手躡腳地跟出去。

勃論啜定定地看著那對花瓶很久，又悄悄伸脫手去，撫摩著花瓶，感受著那溫光光滑的感受，俄然說道：“點起火把，照亮一些！”

質地細緻，胎薄光滑，胎骨緻密，叩擊有金石之聲。上麵有各種斑紋圖案，如仙鶴、如鬆竹、如雲朵、如仕女，勃論啜越看越愛，連連點頭道：“我要了！這兩隻花瓶，我全要了！頓時搬到我家裡去！”

為了此次行動，沈沐做了很多籌辦，操縱他龐大的諜報，他先體味到哪位吐蕃大臣出使過東突厥，見到過阿史那沐絲。這一點並不難辦，吐蕃和東突厥聯手對於西突厥，把他們趕離了以安西四鎮為首要遊牧地的故裡，同時也把那邊的大唐駐軍擊潰，在這個過程中，為告終合出兵和好處分派，兩邊必定要有頻繁的來往。

勃論啜盤膝坐著，雙手交叉，兩根拇指下認識地繞著圈子，繞了半晌，眸中垂垂暴露猜疑之色。

一查之下，有四位吐蕃大臣出使過東突厥，而阿史那沐絲作為突厥可汗骨咄祿的侄兒，每次都曾赴會，他們是見過的。

大型瓷器燒製不易，再加上當時行路不便，特彆是長途跋涉，瓷器是一種易破壞品，以是在這裡很難見獲得中原的大型瓷器，勃論啜傳聞那對花瓶非常龐大，搬運都不輕易，興趣更高了，便道：“很大的瓷器？走，這就去瞧瞧！”

哭喊聲中，熊開山被軍人帶走了，勃論啜深思半晌，喃喃自語道：“如果此人所言不實，何必還來鳴冤。如果他所言失實，大相為何要說他們是詐降呢，回絕這麼一樁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分歧道理啊……”

當勃論啜在論訖峽家裡迫不及待地要買下那對越窯花瓶的時候，楊帆早已分開，混入了牛鍪這一起商賈的步隊。牛鍪這一起“商隊”向大相府出售了很多綾羅綢緞、瓷器和佛像等物，楊帆扮成一個搬運貨色的小伴計，跟著貨車進了大相府的後院。

熊開山道：“我突騎施部走投無路，是真的故意投奔吐蕃啊，絕對冇有詐降之意。”

走出府去的楊帆背對大相府，敏捷撕掉了他的絡腮鬍子，中間一人向他點點頭，悄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