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單身入虎穴[第1頁/共3頁]
因而,作為一方太守,謝宇斌天然要上表要求施助。謝宇斌的奏表上把延州處所的水災描述的非常嚴峻,的確是赤地千裡普通慘痛。
本來,陛下在京裡辦過一次‘千叟宴’,可那一次參與耆老都是都城與京郊處所的人。這一次本想令各地官府護送耆老入京,辦一場‘萬叟宴’,又擔憂長途跋涉,耆老們年紀大了,如果有個好歹,不免孤負了陛下一番仁愛之心,是以令欽差前來安撫。”
遙遠地區的吏治本就很差,西北地區的吏治比南疆也強不到哪兒去,那些延州處所官員少有品性高潔之士,本來懾於國法,他們還隻是小偷小摸,一見太守大人膽量比天狗還大,他們還怕甚麼?
這裡是廣袤無垠的黃土高原,層層梯田彷彿一道道騰躍的音符,村莊則漫衍於山巒溝壑之間,人們大多根據陣勢,以冬暖夏涼的窯洞為屋舍。是以延州城內的修建很大程度上也遭到了這類影響。
前幾日一下子就脫手十萬石糧,此中五萬的糧款落進了他的腰包,剩下五成由部下的官員們朋分了。本年延州又是個歉收年,處所上的賦稅正源源不竭地送來,那都是錢呐。朝廷上麵,他方纔遞了奏章上去,持續報災請賑,用不了多久又是一筆賦稅入項,怎不令人欣喜若狂?
謝太守鬆開兩個美人兒,道:“走!去看看!”
這位一向在天高天子遠的振州寧遠做縣尉,隻因為善待武承嗣一家而得以成為一方太守的謝大官人上任的頭一年,就趕上延州乾旱。那一年延州乾旱的環境並不嚴峻,但是延州本來根柢就薄,這場乾旱還是不免要讓一部分人捱餓。
深宅大院,連房洞戶、柱壁雕鏤,窗牖高雅,妖童美女,充滿其間,倡調伎樂,日夜無歇,的確就是一處人間天國。但是身在前院的人,底子想像不到一道月門兒以後,富強大樹叢中,竟然彆有洞天。
陪坐兩側的眾美人兒紛繁起家,正要恭送太守拜彆,府上管事俄然快步走出去,對謝太守附耳低語幾句。謝太守頓時一怔,管事道:“阿郎,來人正在堂上,您看……”
提及來,延州處所對這位謝太守並冇有甚麼惡感。這位謝太守自打到了延州,一向就是垂拱而治,甚麼都不管。幸虧這些年來延州處所既冇有天災也冇有**,以是倒也是一片承平。
謝太守穿一襲月白根柢彈墨梅花皂色鑲邊交領羅衫,多年來養尊處優,又蓄了一部好髯毛,看起來倒真像一名飽學之士,又兼大腹便便。就更有宰相氣度了。
謝宇斌撫掌感喟,連連稱善。
現在,後宅西跨院內,一樹樹火紅、一樹樹金黃,火紅與金黃如飛淺的火星,跟著輕風飄飄灑灑,飄於閣上、灑於欄上、浮於水上。
延州刺史府的修建氣勢則與城中彆的修建迥然分歧了。謝宇斌在這裡已經做了九年的太守,刺史府也不竭擴大,如同一座城堡。前堡根基儲存了原刺史府的模樣,後宅卻不竭擴建。
幸虧謝太守不甚理事,不然以這位謝太守的才氣,如果他真想做點甚麼,哪怕是抱著傑出的目標,至心想為百姓們做點事,恐怕最後也要變成“**”了。謝太守貪,他很貪,不過除了該收的賦稅,他倒從冇有效各種巧立項目標苛捐冗賦禍害過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