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說客[第2頁/共4頁]
弘一道:“徒弟,要說不刻薄,那也是武承嗣算計在先,我們有甚麼過意不去的?”
王慶之奮力掙紮起來,何如頭和雙手都被枷住。底子轉動不得。那兩個軍士在他身邊一左一右站定。左邊的軍士“呼”地一棒打下來,順勢一拖。“嗤啦”一聲,王慶之的袍子褲子就被棍上倒勾扯開,本來隻是被血跡漬濕處皮肉綻放,當即血如泉湧。
“太可駭了!王慶之那的確就是被活活分了屍啊!”
“王慶之?”
薛懷義一聲叮嚀,弘六從速追了上去,攬住一個吃緊逃脫的人肩膀,那人剛一扭頭,弘六一把銅錢就塞到了他手裡,然後兩人就跟熟諳多少年的老朋友似的一起向外走去。
王慶之被打了二十杖,傷雖不重,業已屁股著花,一見他們退下,還覺得用刑已畢,他忍著痛揚開端來,剛想喊幾句場麵話。就見兩個滿臉橫肉的軍士提著大棒又向他走來,不由驚叫道:“你們乾甚麼?你們乾甚麼?”
“是啊是啊,這的確比五馬分屍還慘!就算是五馬分屍,也就嘎蹦那麼一下,再就不感覺痛了,這但是一杖一杖活活打死的!”
弘一是他的大弟子,弘六則是因為機警靈巧,最稱他的情意,是以成了他身邊最得寵的弟子,薛懷義各處行走時最喜好帶著他們兩個。快到午門時,薛懷義便要拐向東麵的宮牆了。前麵這道流派出來也能夠麵聖,不過從這道門出來,需求先顛末中書省。
弘一和弘六連聲道:“對呀,徒弟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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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晟軒心道:“歸正這是李相爺的叮嚀,轉頭郎將如果見怪下來,我儘管推到李相身上就是了!我隻是受命行事。他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這兩名軍士你一棒我一棒,二十棍下去,王慶之的下身已經看不得了,他的衣袍已經全被撕爛,暴露血肉恍惚的下體,那兩片屁股被廷杖刮成了一條條的肉絲,髖處模糊可見白骨暴露,王慶之已疼得人事不省。
李昭德緩緩轉向那些麵無人色的請願公眾,一指王慶之殘屍,厲聲道:“此賊欲廢我皇嗣,立武承嗣為太子!今秘聞奉聖諭,將他活活打死,以正國法!你們另有哪個甘為武承嗣請命的,站出來!”
想到這裡。費晟軒便對兩個等候施刑的羽林衛兵士遞了個眼色,手抬起來,捋了一把髯毛。然後向下重重一放,這是用大刑的意義,那兩個膀大腰圓的軍士把他的行動看在眼裡。用幾不成察的行動悄悄點了點頭。
薛懷義道:“武承嗣對灑家說,天子早有易儲之心,隻是苦於太子無過,又不知百官情意,以是叫我替他在天子麵前美言幾句,老子安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就滿口承諾下來了,本日天子把王慶之杖刑而死,這清楚是要奉告天下人,絕無易儲之心了。灑家若不知好歹,持續為武承嗣進言,必定惹得天子不悅!可若不為他進言,灑家禮都收了,如何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