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隻手遮天[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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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明知此時絕對不宜再進言，但是小蠻還在側殿等待，她也心懸楊帆安危，忍不住問道：“大師，小蠻那邊……”

“啊！”

裴宣禮另有幾名官員，則在牆邊橫放的幾根大木上坐著，也在扳談著甚麼，看著是一派落拓。這些官員明天是頭一回被放出來，像裴宣禮等人身上有傷的連行動都不便利，就被抬出來讓他們坐在那兒。

本來那被押來的犯人竟是內侍總管範雲仙。齊峰是通事舍人，常在宮中行走，天然認得他。範雲仙咿呀不斷，可惜舌頭被割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通事舍人，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替天子傳達旨意的外臣。天子下旨，宮內各處的旨意多由內侍寺人傳達，觸及到宮外各處衙門的事件，大多就由通事舍人履行了。

來俊臣道：“這些犯人除了行動不得自在，在這牢中統統如常。所招認狀，都是他們本身親口承認的，並無一人酷刑相逼。齊舍人覺得呢？”

武則天的神采暗淡下來，大殿上一時沉寂的嚇人。過了半晌，齊峰才吞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一應人犯，俱承罪行，現有他們的《謝死表》在此，臣受來中丞所托，代為呈上！”

來俊臣會美意讓他們放風？就算放風，又何必強要他們穿戴整齊？這些官員有人因獄中悶熱，平時隻穿了小衣，有的身上有傷，又冇人給敷藥，怕那患處腐臭，也是不敢著衣，隻能光著脊梁，來俊臣這是行動企圖安在？

齊峰躬身道：“回奏陛下，經臣查驗，在逃官員……未受刑訊逼供。”

武則天公然大怒，厲聲喝道：“連製獄都敢劫，還殺死很多公差，的確是冇法無天！”

通事舍人齊峰與來俊臣到了推事院。來俊臣滿麵東風隧道：“齊舍人，請堂上稍坐，安息半晌，本官再帶你去驗查人犯。”

齊峰額頭汗水滾滾而落，訥訥隧道：“冇……冇有……”

齊峰“喔喔”地應了兩聲，神采就有些發青。

武則天回到寢宮睡了一個多時候才醒過來，年齡大了，方纔睡醒神態另有些不清楚，她倚在榻上，迷含混糊地出了一會神，又讓團兒陪她說了一會話，纔算復甦起來。這時團兒才說道：“大師，通事舍人齊峰已經返來了，正在寢宮內裡候旨。”

齊峰咧了咧嘴，擠出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道：“是啊。來中丞所言甚是！”

“是啊是啊……”

大堂上，來俊臣與齊峰分主賓坐了，談笑風生。

來俊臣俄然笑容一斂，陰沉森隧道：“齊舍人笑得這麼高興，想必是聽懂了來某的話了？”

齊舍人嚇了一跳。雙腳頓時一縮，想到就在幾天前，一名大將軍被人活活砍殺，人頭就落在本身腳前位置的血腥場麵，不由寒氣直冒。()

這些大臣都是從小官小吏一步步升上來的，如此欺上瞞下的行動，他們一看就知，頓時就明白朝廷派人來觀察了。他們不動聲色，任由衛遂忠等人擺佈，一個個狀似落拓地伸展著身材，望遠散心，實際上早在四下察看，來俊臣既作如此安排，必然有人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