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君王自古皆無情[第1頁/共3頁]

嚴皇後年約四十許，生得端方明麗，固然不是那種姿容絕色之態，但卻勝在雍容華貴，很有母範天下的風采氣度。見曦之施禮，隻淺笑著抬了抬手，表示她免禮。

“羽兒，姑母亦曉得，你早已斷絕塵緣，但你畢竟還是林家的女兒，這件事，乾係到全部林家的存亡存亡，你不得不管啊。”太後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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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靜點頭一笑，轉眼看了看曦之，眼神中很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喜：“比我小時候周正多了，就是太調皮，整天都冇個女人家的模樣。”

“在皇上的內心，如果另有一絲豪情，恐怕就是對你了。”太後苦笑道：“知子莫若母，實在他從小就喜好你，隻是你和軒兒兩情相悅，他這個做兄長的又如何會再透暴露來。當年你要削髮，他曾悄悄挽留過，承諾封你為皇貴妃。”

“我？”念靜一楞，迷惑地看向她：“連姑母和父親都無計可施，我又能有甚麼體例？”

“曦兒，姑姑能夠要留在宮裡一段時候，照顧你姑祖母，這些日子你就不消回西山了，先回家去住，等太後身子病癒了，我再去接你，我們一同歸去。”才一坐定，念靜便對曦之安排道。

曦之心中一酸，固然並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義，但看著麵前老態龍鐘的婦人，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昨日，你父親派人奧妙進宮，送來了一封信。”太後冇有正麵答覆她的題目，隻是悄悄地說著：“他獲得秘報，說皇上已經同意嚴如鬆的發起，不日就要撤換青玄的大將軍之位，以耽擱戰機，徒耗賦稅為由，押他回京受審。”

“是嗎？”但念靜彷彿並不感興趣，隻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便看著桌上的燭光出起神來。

兩人相對無言，多年以來，各自都已是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卻仍然濕了眼眶。

曦之也跟著笑起來，抬眼瞧了瞧姑姑，實在想不到常日裡不苟談笑的念靜真人，當年也和本身一樣的奸刁拆台。

曦之出曉得姑姑向來不太喜好母親，是以也很少在她麵前提及，隻是這個動靜實在是讓她不測，以是忍不住說了，實在本身也曉得，若在平時，哪怕念靜再不怠見母親，畢竟是一家人，也還是為她歡暢的，隻是這個時候，她正在為太後孃孃的病情憂心，確切提得不是時候，便不敢再打攪她，隻得也陪著她悄悄地坐在那邊發楞。

兩人奉召入內，大殿中嚴皇後已然不在，唯有一眾嬪妃仍然在此恭恭敬敬地等待著，滿眼都是珠圍翠繞，鶯鶯燕燕，幸而曦之跟從在太子身後，倒是免了一番煩瑣的禮數。

“是啊，在這後廷當中，有甚麼能瞞過哀家這雙眼睛呢。”

念靜臉上刹時赤色全失，震驚地望著她：“姑母，你都曉得？”

在曦之的印象中，林太後一貫都是保養得宜，年逾花甲，看上去卻如同四十許的雍容貴婦，現在卻神采慘白，瘦骨伶仃，頭上的髮色也已經全都白了。不由得心頭一酸，眼圈都紅了。

“嗬嗬……”太後聽得這話，忍不住悄悄笑了兩聲：“你還美意義說這話，莫非你之前還不敷調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