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4頁]
杜念一臉崇拜地望著歐明聿,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後,輕聲道:“真是太費事歐先生了,您能來親身接我,我已經很幸運了,冇想到還要費事您幫我搬行李……”
現在的杜念分歧。固然兩個杜念都一樣的表麵柔嫩,舉止女氣,可杜念五歲被嫡母賣進青樓,在那肮臟之地掙紮求生,最後能博得一個“江南第一舞伎”的名號,有資格和老鴇談前提,隻做清倌不賣身,可不是完端賴著過人的舞技就能實現得了的。從小到大,同期的孩子妒忌他,使出各種手腕讒諂他,當紅的前輩們怕他厥後居上,搶了本身的買賣,也老是各式毒害,他如果像原身那樣,隻知啞忍不知反擊,怕是早就死了,被一卷草蓆裹了扔到城外去了。
但是,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彆墅的房門翻開了,杜念一起小跑著衝了過來。他雙目通紅,臉上掛著泫然欲泣的神采,猛地在歐明聿的麵前停了下來,有些不美意義地笑了笑,軟糯的喊了一句:“歐先生……”聲音有些發悶,聽著就像是哭過了似的。
助理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歐氏的總裁,他來這裡處理孫媽的事情,算是給老闆措置家務事了,多少有些見不得人,可歐明聿就站在這兒,他也不能讓對方躲避,也不好當著對方的麵措置孫媽的事情,不由有些手足無措,又聽到他對動手機叫出老闆大兒子的奶名,心中頓時感到一陣驚悚。老闆的大兒子他見過,是個比最害臊的女孩子還要內疚的人,脾氣脆弱陰沉,很不討人喜好,不曉得甚麼時候竟然和歐氏個人的擔當人扯上了乾係。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杜父重重地噴了口氣,道:“你不是說老屋子離黌舍近,非不搬走嗎?如何一會兒一個設法,嫌我和你馮阿姨不敷忙是吧。”
歐明聿皺起眉頭,出於規矩,冇有扣問太多,隻是問道:“你的行李呢?”
本來的杜念敢怒不敢言,受了甚麼委曲都本身忍著,連找杜父辭退孫媽的勇氣都冇有,每天隻曉得顧影自憐,自怨自艾,記念本身早逝的生母,覺得本身淪落到這個境地都是因為冇有母親的原因,而獨一的宣泄就是把對這個天下上統統的人的痛恨寫進日記了。
杜父長長地歎了口氣,半天冇有說話,溫馨地聽著杜唸的哭聲越來越低,最後隻剩一下幾聲低低的抽泣,才道:“小念彆哭了,我把孫媽辭了,再給你找個合格的保母,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