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精飯山家三脆碧澗羹[第1頁/共4頁]

“還能夠。”孟櫻從小到大也隻要節假日纔會和父親見麵，雖說是親父女，但客氣地像是淺顯親戚。

孟大姑還想說甚麼，被孟天雄打斷了：“閒話就不要說了，去幫你媽做菜，明天十點前就要去墳上。”

“不是。”

而“碧澗羹”實在就是芹菜，因為做羹時平淡又芳香，杜甫有“青芹碧澗羹”的詩句，是以得名。

孟櫻不是第一個到孟家的，孟二姑帶著女兒李笑嫣已經在幫手剝豆子了，孟爺爺則在八仙桌前吃早餐，白米粥、油條、肉鬆和京彩，看到她來不鹹不淡說：“來了就去廚房幫你奶奶。”

“你去玩吧，這裡我來就行了。”孟奶奶趕她出去歇息。

倒是尤琦秀推了兒子一把：“去，幫你姐姐端碗去。”

十點鐘，孟奶奶已經把菜全數燒好，掃帚鮮花和香都籌辦安妥，孟天雄這才帶著孟卓良、孟飛龍去墳上掃墓。

青精飯做法簡樸，“采枝葉搗汁浸米白好粳米，不拘多少，候一二時，蒸飯曝乾，堅而碧色收貯，如用時，先用沸水，量以米數，煮一滾即成飯矣。用水不成多，亦不成少。久服益顏延年”，本是道家修煉攝生所用，但到明朝時，青精飯成了浴佛節的內容，是以進入了佛家，又叫“阿彌飯”，他宿世也冇有少吃。

“他們經理看重她，明天也叫她值班，我和她說一會兒用飯的時候過來。”孟大姑嘴皮子一碰就丟出那麼長一串順溜的話來，半點磕巴都不打，要曉得尹蓉那裡是去值班，明顯是在家睡懶覺，孟大姑心疼女兒，不想她大朝晨來廚房裡享福，這才睜眼說瞎話。

可惜，青精飯再好再攝生，如果生無可戀，那也毫無感化，再綿軟暗香的米粒吃進嘴裡也要噎著喉嚨。

“既然不會殺魚，過來把菜洗了總會吧。”孟大姑是盤算主張要孟櫻出去替代本身的事情了。

孟奶奶進廚房去再撒了點鹽，這才獲得了孟天雄的承認：“魚買返來冇有，要紅燒，蹄髈呢，老邁是不是說她來買？”

孟櫻接過來端到內裡，孟天雄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裡，眉毛一皺：“淡了。”他拿筷子敲了敲碟邊，表示孟櫻再拿出來加工一下，孟櫻說：“太鹹對身材不好。”

霍雲鬆但笑不語，他可不算是扯謊，削髮的十年裡，他吃的最多的就是素齋，青精飯也在此中。

孟櫻幫她擇菜洗潔淨，快到十一點了才說：“奶奶，我明天不大適意，先歸去了。”她還是不敢直接說想走，隻能稱疾。

“連魚都不會殺，你今後嫁到彆人家去如何辦？還要你老公給你做飯服侍你？”孟大姑經驗她，“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來了來了。”孟奶奶叫周香蘭，名字聽著像是大師閨秀，實際上是小婦生的，大婦放肆，她從小就被寄養在彆人家裡，寄人籬下，手腳如何能不勤奮，養父母家裡忙裡忙外清算得妥妥鐺鐺，孟天雄就看準了她持家的本領，這才把人娶返來，一共生了孟大姑孟慧、孟二姑孟淑、孟卓良三個孩子，伉儷之間倒也和順。

那邊祖孫和樂融融，這邊孟卓良也很客氣地問長女：“你現在管了你姑奶奶的店，買賣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