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太後[第1頁/共3頁]
太後的鳳儀宮在西側,大祁王朝以西為尊,由此顯出太後孃孃的高貴。從祁煊的書房到鳳儀宮要走將近一刻鐘。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樊仲的父親是宰相,無緣無端的,就算他是帝王,也不能隨便就將宰相的兒子給殺了。
祁煊掀了掀眼皮子,淡淡應了聲,“嗯,擺駕。”內侍從速應下,退出去籌辦帝王的禦輦。
來到鳳儀宮後,祁煊按捺下心中的情感,擺出一副笑容走了出來。太後坐在正殿的主位上,一臉不苟談笑,穿戴雍容華貴,看上去隻不過三十出頭。
祁煊坐在禦輦上,嘴角勾起嘲笑,這一次他不會再傻傻的捧著一顆至心,等候不屬於他的母愛。他的母後啊,向來就不是他的母後,他隻是一個抱養過來的皇子,如何抵得過母後心中真正的兒子?
換下常服,祁煊坐在寢宮的龍床上,麵沉如水,思慮著該拿樊仲如何辦?自他醒來到現在,有很多次,他都想直接派人到樊府,將樊仲給打入天牢。
祁煊拾起筆來,開端批閱奏摺,但是奏摺中的字一個也看不出來,內心越來越沉悶,最後他將筆一摔,冷聲說道:“擺駕出宮。”
斯須,他放下硃砂筆,手指在羊皮輿圖上輕點,上輩子他隻花了十年,便收歸大部分的國土;這一次,他要世人震驚,讓他們永久記得大祁王朝的威名。
他的手指輕撫羊皮輿圖,俄然,指尖停在某處。祁煊神采晦澀不清的盯著輿圖上的那一點,祁水岸邊十裡處。
“母後本日可好?”祁煊向太後存候後,含笑著開口說道。
祁煊回到了十年前,他花了幾日的時候,終究垂垂接管了這個究竟。從初時的提心吊膽,總以為是一場夢,到現在的淡定,開端扮演著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帝王。
然後少年抬開端,和他的視野對上了。祁煊心口俄然一窒,想起上一輩子那天早晨,副將分開營帳前的那一個眼神,他的腦中快速閃過一絲靈光,倒是來不及補捉。
上一輩子他是在風寒過後,才第一次寵幸了柳妃,這一次醒來到現在,他壓根兒就忘了另有這一號人物,若不是柳妃巴巴的跑到他跟前,他怕是會就此忘記了對方。
連他即位為王,母後貴為太後,和他的乾係仍然冇有改良。他還記得,上一輩子因為母後俄然喚他一起用膳,他還歡暢了好久。
提及來,樊仲和祁煊也算舊識,上一輩子他之以是信賴對方,是因為對方曾經當過他的伴讀,兩人從小就熟諳,算是一起長大。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進入他的視野當中,祁煊喝茶的手頓了頓,眼神不自感覺跟著對方跑。
那是一個年事和他差未幾的少年,或許還比他小上一些,少年一身紅色錦緞,腳踏著紅色錦靴,手持著一把摺扇,看起來有些敬愛又好笑。
祁煊剛即位不久,後宮中冇有多少嬪妃,這個柳妃還是太後塞給他的,不過祁煊這輩子還冇來得及碰對方。
重生的這陣子以來,他幾近每個早晨都會夢魘,不竭回想起本身滅亡的那一刻。醒來時,也曾有腹部劇痛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