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第3頁/共3頁]

田果啞然發笑，感覺丫蛋這女人還挺敬愛，謹慎思有，但膽量冇有。她把蒜扔到桌上，拍鼓掌上的蒜皮站了起來。

“冇事，我晾屋子裡就行。”田果說。

“你和麪？”姥姥剝蒜的手停了一瞬，看田果的眼神怪怪的，“你可真能哄我，從小到大，你就冇碰過鍋碗瓢盆一個手指頭，甚麼時候學會和麪了。”搖點頭，“我不信。”

田果看一眼放在床頭那件老上海製表廠出的座鐘：“剛過四點半。”

丫蛋嚇得要哭了。

相聲聽到一半，正把剝好的蒜放進碗裡，田果撇頭望一眼窗外，正看到院子裡丫蛋晾曬衣服。兩條小胳膊捏住白襯衫肩膀兩端，用力一甩，水花四濺間，襯衫也平整了。

頭上三瓦的電燈膽也算一個。

如果名額順利下來，丫蛋就也能去製衣廠上班了。

“......”假裝聽不見。

姥姥愛聽京劇，特彆是荀派和程派，收音機質量不好，無端倒一下就不出聲了，姥姥恐怕聽不完整這齣戲，以是就捧在手裡細細的聽，衰老的麵龐浮出笑意，皺紋都深了。

【朝晨起來甚麼鏡子照，梳一個油頭甚麼花香，臉上擦的是甚麼花粉，口點的胭脂是甚麼花紅......】

“姥姥，您要撥哪個台？我幫您啊。”田果“呲呲”剝著蒜皮，幾天下來，她伎倆利索多了。

丫蛋撅著嘴轉過身來，大眼睛裡裝著委曲，彷彿田果跟她說一句話就是欺負她了。

推開屋門時，田果瞥見姥姥杵著柺杖立在外屋，一雙腳小小的，彷彿撐不住日漸朽邁的身材，站在那邊微微顫抖。見田果確切冇跟人吵架，白叟家緊繃的臉才終究放鬆下來：“這就對了，今後有事說事，好好說，彆總跟人家吵架，你給人家一張笑容，人家就還你一張笑容。”

顛末構造教誨先人就是變得不一樣了。姥姥對構造充滿了感激，但內心卻疼田果必然在內裡受了很多苦。

“果兒，乾嗎去？！”姥姥伸手攔她，院子裡產生的統統她也看到了。

自重生到這裡，田果還冇被人叫過“姐”。普通人瞥見她不是躲著，就是嘲笑，上來一句就是“哎，米田果。”從裡到外透著嫌棄。就跟說“哎，小強。”一樣。以是丫蛋這一聲“姐”叫得田果很舒暢。

“但是......”

和《西廂記》裡的紅娘差未幾，《賣水》也是小丫環促進了一段好姻緣。

挪了一點，處所不敷，又接著挪，但是很謹慎，儘量做到不讓田果看出來的那種。

田果感喟，心想姐姐長得這麼美，是人又不是鬼，至於把你嚇成那樣麼？

哎，這孩子真夠貧的，比十萬個為甚麼還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