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第3頁/共4頁]

思考半晌，田果斷定開門見山：“莉姐，我也想來秀水擺攤兒，您......幫幫我吧。”

普通大眾澡堂也供應洗髮膏，八分錢一小袋，冇有護髮素。

她固然笑著，但眼中的熱忱降了幾度，看著田果很有幾絲防備。實在田果也曉得明天來找張莉屬於冒然，本身跟人家不熟，咋能一上來就求人辦事？如何也得先數落一段日子。可時候緊急，田果不想再擔擱下去，恨不得現在就擺攤做買賣。

“是洗髮膏，但是貴啊！”

“挑吧，都是新來的，給你最低價！”張莉利落地說。

“感謝您。”田果伸謝然後朝商店的方向走去。

“全數積儲？”

“您好，叨教洗髮水有哪幾種？”

不過“洗髮水”的叫法在八十年代還不風行，停業員還是喜好說“洗髮膏”。“你問洗髮膏啊，賣的最好的是蛋黃牌和蜂花的。”抬手指指櫃檯。蜂花的洗髮水田果熟諳，老牌子，國貨中的佳構。

“護髮素要嗎？”

田果艱钜點頭。

“小同道買點甚麼？”停業員走過來問。

這位主顧辭吐詼諧，四周的人紛繁笑起來，然後也開端訴說獨生後代的各種不好。這讓作為混了兩世獨生後代的田果非常不美意義。哎，實在獨生後代也很慘啊，比及三十年後上有老下有小，兩個年青人起碼贍養四位白叟和一個小孩、對了！厥後國度又開放二孩政策。靠的嘞！整天像個孫子似的馳驅，那裡納福了？

第二天一早，田果煮了兩碗麪條做早餐，一碗給本身，一碗給姥姥。想著要忙活一上午，就多打了一個雞蛋提早犒勞本身。

田果沉默，手指一下一下無認識地摩挲玻璃杯。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果不去廣東進貨，就像您明天如許，從彆人手裡進貨，能便宜點嗎？”

張莉見多識廣，曉得田果是有備而來，擺手笑笑：“得了，無功不受祿，你就說吧，找我甚麼事？”

“阿誰是甚麼？也是洗頭膏嗎？”

“可不是，不但調皮，還矜貴的很，獨生後代，家裡就一個，爺爺奶奶不曉得如何寵著好，踢碎了我家暖壺，冇人安撫我，反而都去看孩子，幸虧孩子冇被燙著，不然還賴上我家暖壺擺的不是處所了。相聲裡如何說？我這暖壺礙著您腳丫子落地了......”

“我叫米田果。”

“嗯。”

攤位就是用一塊舊床單一樣的破布擋著，有點像簾子，田果拉開破布，落了一夜的灰塵嗆得她打了三個噴嚏。內裡的行軍床是翻開的，張莉把衣服扔在床上，回身就去抱下一摞。

張莉還冇來，田果從四週報攤買了一份明天早晨的《北京晚報》，因為過期了，老闆就要了一分錢。田果捧著報紙返來，一張墊在屁股底下，然後報紙攤在膝上，一邊等張莉，一邊看訊息。

張莉一愣，冇想到田果是為這事，還覺得她是要管她乞貸呢！“你坐這兒等一下。”張莉給田果搬了一把馬紮，提著暖壺去四周的共用水房打了一壺熱水後，返來洗了兩個杯子，放點茉莉花茶出來，沏好後，一杯遞給田果，一杯留給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