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兩都紀事

第18章 歹意[第2頁/共4頁]

春欲儘,日遲遲,牡丹時。

忍冬吃緊自她麵前走過,去喚內侍:“你們且停停,這個也需收了!”忍冬晃了晃手裡的泥人,那泥人漆色褪落,非常陳舊了。

對皇後以存亡性命威脅,顏遜已然熟能生巧,“卑鄙”二字,顏遜由身到心都安然接管,即便如此,他在麵對皇後時,還是心虛。他深知,女肖其母,皇後與她的生母是一脈相承的心性堅毅,款項權力都抵不過心中秉承的所謂道義,因其母,阿爹退隱歸田不涉朝政,那女人是阿爹的軟肋。顏遜不屑,他冇有軟肋,他欲登九五,君臨天下,無人可反對他的腳步!

忍冬瞭然,點頭,又稟道:“殿下,民居已命人盤下,雇幾個奴婢婢子將院落清算安妥,便可入住。”

天子自稱賢人,既是人,孰能無過?天子能,後代史乘如何評說是後代的事,天子一日當政便一日無過無錯,大賢人矣。是以,天子眼裡,顏遜儕類,偶然極是討喜。

泥人置於枕邊,隻餘小半張臉苟延殘喘,甚是風趣。皇後將泥人放好,才向忍冬笑道:“你不知,小七入眠前總抱著它。有一回,我悄悄取走,她清楚睡著,也自眼角滑出幾行淚來,將我的手當作泥人緊緊攥住不放,才垂垂安穩。”皇後想著,更加感覺好笑,唇角彎彎點頭道,“渾身傻氣。”

顏遜欺上前,與皇後僅一拳之隔,二人雖非同父同母,長相上卻猶有類似之處。皇後看著他的眉眼,一寸一寸地看疇昔,內心的討厭一層一層地翻湧,幾欲作嘔。她不思疑話中真偽,顏遜此人早已利慾薰心喪芥蒂狂,連親mm也不吝苛虐殘害,況乎她?

皇後點頭。未央宮,餘笙自是不能久留的,她這幾日已搬入太病院暫住,姑父本是太病院的醫官,雖去官多年,人脈友情尚在,姑母又是出雲大長公主,自會有人照拂。餘笙與薄玉結契之事,並非無轉機之法,隻是需耐候機會。

皇後屬意的人,皆是出身並不非常崇高奪目,但又非獨門獨戶,與顏氏或多或少有著些許掛礙。比方工部郎中顏選之女,顏選姓顏,上溯祖宗輩與金陵顏家到底有幾分乾係無人可知。顏選的父親家道貧寒,久試不第,又無顏回籍,便想走保舉之路,他曾書數首乾謁詩,欲拜於顏氏門下,勉強在遠得不能再遠的遠支族譜上掛了個名,得以入仕。兒子顏選,官拜五品工部郎中,官階不高也不低,仍需投奔顏氏。

顏遜雖是國舅,也從無隨便出入中宮之理。元皇後顏祁尚在時,顏遜是顏祁的胞兄,兄妹情深厚誼,天子獨寵顏祁一人,許了她很多特權,顏遜藉機蹭利,不時以家中二老思念獨女之名代為看望。元皇後薨逝,中宮移至未央宮,除彆的,幾近再無變動,特權是以遺留。

借律法之刀誅殺衝雲子是顏遜之意,廢子必棄。天子對衝舉之術半信半疑,衝雲子吉祥之兆口說無憑,紅色玉石“死無對證”,所謂丹藥更是故弄玄虛。與其來日為人揭露,東窗事發,不如本身先動手為強。

順天府尹劉兆和禦前執笏奏對:“衝雲子,宵小也,善弄鬼神之術,百姓多有受其勾引而不自知者。一卦一符水一法事,競價百金而不得,牟暴利亂法治,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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