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秘密[第1頁/共4頁]
唐瀠頓時吃了一驚,她為何會以為是毒/藥?唔,必然是被玉石雜糅的國產劇給坑害的,未央宮裡怎會有毒/藥。她平複下表情,走上前,接收了“挨罰”的經驗,不敢再對錶姑不規矩,站穩了才靈巧地喚道:“表姑。”
餘笙生硬的麵龐稍舒緩了些,手仍然今後揹著,她點頭,又彎下腰身,伸出另一隻手來,摸了摸唐瀠的腦袋:“嗯,表姑明日帶你去春日花圃瞧瞧。”餘笙是想笑的,唐瀠看出來了,她兼職演員那會兒,很多同業拿捏不當臉部神采,輕笑極易變成強顏歡笑,即如餘笙眼下這般。餘笙的眼圈紅得短長,她看著唐瀠,俄然有了些長輩模樣地叮嚀道,“要孝敬你阿孃,曉得麼?不管何時。”
唐瀠是個逼迫症,事情湊不出三,內心便難受,她歪歪腦袋想了想,忽而神來一筆:“兒長大了兒抱您!”
乳孃見她悲傷,感覺好笑,孩子該越大越獨立纔是,偏她一個,越大越粘著母親?五歲了,便是小女孩,也很有些重量,乳孃是農家野婦出身,帶過一兩個孩子,力量自是有的,皇後不比她。
唐瀠又說:“兒長大了兒孝敬您。”
“阿笙,你話多得很了,嘮叨得我頭疼。”皇後以手扶額,攆她走。皇後遣忍冬送她,隻當剛纔尚未處理的疑問從未產生過,自唐瀠手裡接過功課,“走,入殿去說。”
唐瀠將手腕擱在堅固的脈枕上,掌心朝上,手指微微曲折,袖管往上捲了幾道,暴露白白嫩嫩的手腕。餘笙扣下三指,指端平齊,搭在脈上,望聞問切諸般行過後,向皇後討取以往滋補的藥方。皇後亦早有籌辦,使了個眼色與忍冬,忍冬自去取了來。
唐瀠望著皇後光彩瀲灩的背影,暗自叮嚀,下次應喚“要母後抱抱――”,而不是“要抱抱――”!
經乳孃提示,唐瀠想起來,皇後去給天子侍疾了,也未換一身溫馨的燕居服,卻於簷下候了她好久。小委曲轉眼即逝,唐瀠從乳孃懷裡滑下來,小跑幾步上前,小手指勾住皇後垂於一側的手,她昂首,糯聲道:“兒牽著您。”
餘笙的目光落在皇後身上,她看著這個曾與本身兩小無猜的女子,數年未見,又身處爾虞我詐的深宮,是否仍然故我?餘笙歎了聲氣,牽過皇後的手腕,她道:“阿嫂,我邇來聽了很多謊言。”是謊言,不是傳聞,縱使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她仍然挑選信賴她。
皇後:“好。”
餘笙說著,便急紅了眼,這一急便淚眼昏黃的模樣當真與兒時差不離,可很多事,並非亙古穩定的,那風在林梢鳥在叫的兒時,早已回不去了――皇後看著餘笙,一寸一寸地看疇昔,垂垂於清秀的眉眼間尋到兒時的陳跡,她又想,回不去的,大抵隻她本身吧。
唐瀠:“……”再說下去該挨說了,挨說本也不怕,怕的是母後將她放下來,不抱了。唐瀠噤了聲,又冷靜地感覺,母後這話彷彿有那裡不太對?
皇後:“好。”
小指尖碰上大指尖,皇後的手心往裡曲了曲,握住她的小手,牽著她走。皇後彎了彎唇,改正她:“父老牽幼者,是我牽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