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動作[第3頁/共3頁]
陸文遠道:“微臣感覺,嚴庸矯詔一事非常蹊蹺,若草率將其正法,恐怕不當。”
朱時泱點點手中的奏章道:“這範哲甫上奏章說,嚴庸矯詔,要請旨正法他,還說本身前番為此事上奏了幾次,朕都未批,問朕是如何回事。”
朱時泱笑道:“朕還覺得你跟範哲甫是一夥的,都巴不得他早死呢,現在看來,竟不是了?”
陸文遠聞言鬆了口氣,卻又立時警悟起來,隻因皇上說這話時,明顯隻要桂喜和本身在場,範哲甫何故曉得得這麼清楚?莫非桂喜也是範哲甫的……
哪知範哲甫卻嘲笑道:“你既曉得端賴本官的汲引纔有本日,又何故做出對本官倒黴的事情來呢?”
朱時泱微微點頭,兀自考慮正法嚴庸一事。自收伏瓦剌以來,他對陸文遠的話倒很有了幾分正視,現在聽他說嚴庸矯詔事有蹊蹺,也不由得留意起來。再者,他本身也並不是很想正法嚴庸,矯詔雖是大錯,但內容於己彷彿並無短長乾係,況他雖不睬政,卻也曉得這些年來,全憑嚴庸在前朝管束範哲甫,才使大權不致方向一方,如果正法嚴庸,範哲甫落空管束,真不知會鬨出甚麼結果來。思慮再三,終究謹慎下筆。
次日,陸文遠還是像平常一樣,去內閣領當日應送進宮去的奏章,範哲甫正在內閣辦公,見他來了,並不急著把奏章給他,而是把他領進了一處偏殿,掩了門說要與他談談。
陸文遠內心格登一聲,來不及細想,趕緊跪道:“下官時候感念大人恩德,如何敢對大人倒黴?”
朱時泱迷惑道:“那裡蹊蹺了?”
陸文遠道:“下官有錯,請大人懲罰。”
陸文遠道:“這……臣臨時還不曉得,但總覺此事與賑災一事緊密相乾,隻怕冇那麼簡樸。微臣冇有真憑實據就向皇上妄言是微臣的錯誤,但但願皇上能看在嚴庸儘忠報國幾十載的份上,臨時饒他一命。”
進宮的路已是走得熟了。陸文遠徑直尋到朱時泱常日裡的常呆的偏殿,果見桂喜侍立在門口,請他出來通報了,便捧著奏章進入了殿中。
範哲甫不悅道:“婦人之仁!那嚴庸已是將死之人,有甚麼值得不幸,你莫非忘了,當初是他害你丟掉狀元的?如此寡斷柔嫩,如何能做成大事?”
陸文遠正滿心擔憂著嚴庸的存亡,見皇上出聲,一顆心頓時拎到了嗓子眼,趕緊接話道:“如何了,皇上?”
朱時泱正在案前作畫,一副墨竹,倒真繪出了幾分蒼勁風骨。見陸文遠出去,一時歡暢,便將那新奇出爐的墨跡賜給了他。陸文遠趕緊謝恩,細心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