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遷怒[第1頁/共2頁]
朱時濟情知這纔是傅潛挨罰的真正啟事,甚麼奏疏廢話太多,不過是皇兄給人家安上的莫須有的罪名。便問朱時泱:“那皇兄為何隻罰傅大人卻不罰陸大人。”
傅潛驚了一跳,一時也不知該說甚麼,想了想,才倉猝低頭答道:“臣也感覺陸大人說的有理。揚州鹽商目無國法,言行放肆,實在可愛,但若想施減輕稅以製約其行動,還需從長計議,循序漸進。隻因鹽商手中不乏財帛,如果被逼急了招兵造反,也是朝廷的一大禍害。”
一席話說得沉著中肯,滴水不漏。但朱時泱卻麵露不滿,冷哼了一聲道:“傅大人也未免太人雲亦雲了些,莫非就冇有彆的觀點了嗎?”
朱時泱想想感覺有理,這纔不情不肯地放過了傅潛,籌辦來日出宮一探究竟。
朱時泱也感覺陸文遠說得有理,但方纔在堂中辯論之時,陸文遠的言辭稍稍狠惡了些,傅潛許是怕他與皇上吵起來,暗中拉了幾把。陸文遠也確切聽他的,每次被拉衣襬後都會沉著很多,重新思考說話。
傅潛唯唯稱是,卻愈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陸文遠和趙詠寧也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隻不知這聖怒是從何而來,趕緊從地下拉起傅潛,惶恐辭職了。
朱時泱又被問住了,想了想才道:“因為陸文遠為了跟他一起,不肯搬進朕禦賜的宅子。”
朱時濟見本身都點到這份上了還點不透,隻好無法攤手,苦笑道:“臣弟哪敢有甚麼意義,隻不過皇兄應當親身去傅府看看,陸大人一定就是因為傅大人纔不肯搬疇昔的,說不定另有甚麼彆的啟事,也說不定現下已然搬疇昔了呢。皇兄這麼一味猜想實在不是體例。”
朱時泱最看不得他倆這般模樣,卻一心隻與傅潛作對,遂皺端倪視了傅潛道:“傅大人,你有甚麼話不能近前來講,非要在私底下拉拉扯扯的?”
傅潛連連點頭,眼巴巴地目送著朱時濟進了殿。
朱時泱冷哼了一聲道:“本分?朕前些日子才說過不讓他與陸文遠走得太近,本日又瞧見他倆在內閣外的牆根下說話。朕的話都敢不聽,莫非還不該罰嗎?”
朱時泱公然擺出了一副嫌惡的嘴臉,指導著傅潛道:“朕如何就這麼看不慣你這謹小慎微的模樣?整日裡唯唯諾諾的,一腳踹不出個響屁來。你也該好好學學陸文遠的奸佞纔是。”
但是傅潛和陸文遠畢竟是親厚慣了的,有些私底下的小行動改也改不了。兩人現在雖不在一起行動,也不在一處說話了,但總不自發地暗中以眼神交換。最常見的是陸文遠挑挑眉毛,作扣問狀,傅潛如果同意,就不動聲色地眨眨眼,如果分歧意,就皺眉眯眼作猶疑狀。
這一日,朱時泱召閣臣至禦書房商討增收揚州鹽稅一事,陸文遠、傅潛、趙詠寧都應詔前來。
又一日,康平王朱時濟從宮外辦事返來,剛進宮門就瞥見傅潛跪在大殿門口的太陽地兒下曬太陽,麵前還攤著一本摺子。朱時濟有些驚奇,皇兄這段光陰總與傅潛難過他是曉得的,卻冇想到已到瞭如此喪芥蒂狂的境地。朱時濟趕緊上前兩步,俯身問道:“傅大人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