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蠱蟲[第3頁/共4頁]

冇有掌控，魔尊莫九天如何會等閒食用來源不明之物？

自那以後，南疆式微，垂垂消逝在人們視野當中，但蠱毒成為統統人顧忌的東西。

想到賢王段錦風，傅容眼神暗了暗，壓抑住胸中澎湃翻滾的豪情，腳步安閒地往前走。

新春佳節，恰是闔家團聚輕鬆愉悅的時候。

傅容進入重兵扼守的重華深牢，透過暗窗看到段錦棠渾濁迷離的眼神，點點頭，自去回稟。

“段錦棠是誰？奉告我。”

“是，王爺！”

沉默了好久，在段錦宣忍不住想催催他的時候，青年的聲音緩緩傳來，像是遠在天涯，卻又字字了了，像是耳畔的呢喃：

風韻卓絕才名滿天下的六王爺賢王段錦風不也是佩服擁立誠王殿下嗎？

一入房間，淺淡環繞的檀香味襲來，室內火盆充足，有種暖和如春的感受。

青年持續說著，像是墮入某種回想，聲音清潤飄遠。

大將軍傅容舉步徐行，他的脊背挺直如鬆，他的眼神堅若盤石，隻要微微揚起的薄唇泄漏了他的憂色。

“皇宮的餬口雖不歡愉，但也落拓，特彆是冇有野心，功課騎射求個差未幾的時候。但好景不長，有一日，這統統全變了。”

定睛一看，青年的眼神孩童般恍惚昏黃，如淩晨的薄霧，誇姣又飄遠。想到一個月後青年就會變得癡傻，段錦宣竟感覺有些可惜了。

火盆燒得很旺，屋中的人卻在顫栗。

北風朔朔，料峭冰寒，本年的夏季冷得出奇。

“我犯了彌天大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你現在身那邊？”

冇有人能配得上他，你也不可！

青年頓了頓，潔白的牙齒咬了咬唇，再也說不下去。

毒素已清，隻是段錦棠的身子實在是荏弱不堪，現在寒毒入體，傷入五內，每日醜時發作一次，徹骨的冷意滲入每一分肌骨，好似有一把鈍刀緩緩切割。心性強如莫九天都有些耐不住折磨，盜汗一點點排泄額角，慘白的指尖微微泛紫，神思混亂不堪。

段錦宣肅著臉。

“我犯了大錯。”

蠱從南疆來。

現在物是人非，六弟跟隨他交戰疆場獻計獻策，七弟即位為帝卻愈發昏聵，現在已成為階下之囚了。

但願充足風趣，嗬……

“我現在在重華宮密牢，是三哥，三哥他……”青年聲音垂垂降落下去，薄弱的身軀悄悄顫抖，彷彿墮入低迷蕭索的氛圍裡再也出不來似的，說不出的無辜絕望，如果冇有人拉一把就會滅頂此中。

“我的事情嗎，很長，不知為甚麼俄然想要說給你們聽，隻但願你們莫要諷刺於我。”青年眨眨眼，像是想通了甚麼。

幼時蒙誠王大恩有幸跟隨擺佈，誠王劍之所指，就是貳心之所向，破宮之日他親手抓住慶德帝段錦棠，終究能回報誠王深恩之萬一。

莫九天嘗試用這幾天溫養出來的少得不幸的內息緩緩流過梗阻的經脈，又是一陣劇痛，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