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婠婠[第2頁/共3頁]
被看破了音刃的缺點,她並不焦急,反而衝近在天涯的婠婠眨了眨眼,暴露一個有些滑頭的笑,方纔還快速撥絃的手慢了下來,琴音頓時也由短促錚然變得悠長遲緩。
朝歌看得清楚,手上一頓,琴音稍緩。
麵對如許隱含威脅之意的話,朝歌不動聲色隧道:“做師父的不成器,讓人毀了住處,如何美意義去門徒家借住?當然是找人更加討回了。”
顛末方纔的摸索,她已不如最後那般自傲滿滿,暗忖錢獨關還是低估了這個來源不明的女子。
“我本想嚐嚐能不能跟貴派化兵戈為財寶,可惜……我討厭被威脅。”燭光搖擺,在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片暗影,她的側臉精美秀雅,黑髮好像上好的絲綢,不經任何束縛,鬆鬆自肩上垂至腰際。
“曉得該如何做了嗎?”她俯身淺笑。
“顧女人的手腕公然高深莫測。”婠婠目光落在朝歌操琴的手上,口中獎飾。
朝歌見她盤算了主張要留在屋子裡,歎了口氣,回身歸去在婠婠的劈麵坐定,“既然女人不肯意陪我出去,那我隻幸虧明天將賬單送給錢獨關了。”
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三尺,眨眼可至的間隔,氛圍中的音刃更加麋集連綴,婠婠隻強行破去攻向關鍵的音刃,其他皆用天魔功奇妙禦開,沿著圓弧向四方飛散,傷人也傷己,朝歌就算再如何技藝圓熟,也決然冇法同時節製這麼多狼藉的音刃。
朝歌避開他的手,從一旁牆上抽出他的佩刀,非常乾脆利落地將屋裡獨一一張桌子劈成了兩半,然後轉頭挑眉看他:“現在醒了?”
婠婠心道不妙,雙刃向前盪開,卻彷彿砍在了極其柔嫩光滑的絲緞上。她反應也是極快,騰空一個翻身向上飛去,避開了音纏,又開端向後急退。一見拉開了間隔,琴音重新變得鏗鏘短促起來,接著是連續串劍刃交擊的聲響,又疾又快,好像驟雨打芭蕉。
婠婠撲哧一笑,“顧女人不是另有兩位門徒麼?總有一名能為師父騰出一席之地吧。如果實在無處可去,不如帶上令徒一起到我們陰癸派做客如何?”
“乾嗎?明天不是我輪值啊。”大半夜的睡得正酣,俄然被人拍醒,保衛嘟囔著揉了揉眼睛。有些昏黃的視野裡,一個容色絕倫的美人正在笑吟吟地看他,他一下子直了眼,下認識地伸脫手去想摸一摸是不是在做夢。
現在恰是夜深人靜,城門已關,不過這點高度對她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朝歌悄悄一躍就落在了城牆上。隻是,錢獨關住在哪兒呢?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城內星羅棋佈的街巷,一時有些犯難,俄然她靈機一動,沿著城牆往下走,公然順道摸到了城門保衛的宿處。
朝歌頭也不回地持續往前,恍若無知無覺。她行走的法度明顯比婠婠慢上很多,卻在最後堪堪避開了婠婠的手,天魔氣勁外放,颳得她長髮飛揚,滿身衣衫獵獵作響。
朝歌冇有追,她不急,她還要借婠婠的口去警告錢獨關。
婠婠卻得空賞識這一幕,她夙來機靈,早在天魔絲帶被擋住的那一瞬,翻身向後退出幾尺開外,幾近是在她身材後仰的刹時,身下坐塌被不著名的氣勁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