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沉醉(1)[第1頁/共4頁]

我撤了力量，手放軟極力縮向他掌中，他說話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側頭微帶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公主道：“躲著點兒？你多久冇有來拜見你孃舅了？我如何記得就過年時你來拜了個年，平常都專揀你孃舅不在時來，這都快半年了，好歹是一家人，你……”

紅姑滿臉又是憂色又是焦炙地飛奔出去，我笑嘲道：“最重視儀容的人本日如何如此不顧形象？被你訓過的婢女該偷笑了。”

紅姑親身替我戴好，一麵絮絮道：“嫁妝是獨一完整屬於女子的東西，我們真正能倚靠的就是它們，美人色彩男人恩，你現在有些甚麼？”

霍去病還是握著我的手不放：“感覺彷彿被一隻心腸暴虐的蠍子咬了一口。”

我笑吟吟地說：“該汗顏的是我，長安城的歌舞坊隻怕還看不在你眼中。”

我低垂著頭跪著，一動不動，漸漸但用力地把我的指甲掐向他手心，拜紅姑所賜，我有三個指頭是纖纖玉指長。他眉頭皺了下，我嘴角含著絲笑，倒看你忍得了多久。

我看著檯麵上攤開的一堆金飾，叫道：“需求用假髮髻嗎？再加上這些金金銀銀玉玉的，我還走得動路嗎？”

方茹和秋香還未唱完，門就被人拉開，公主的仆人道：“霍少爺求見公主。”話音未落，霍去病已經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公主笑道：“你還是這急脾氣，被你孃舅瞥見又該說你了。”

我道：“不好，你找個安妥的遁詞把他們打發走，此次的錢全數退給他們，然後再承諾他們下次來園子，一應用度全免。”

我道：“這套歌舞比較長，常日我們也是分幾日唱完，不曉得公主的意義是重新看，還是指定一幕呢？”

臨走時，她又對王媼道：“細心梳，我去去就回。”

霍去病起家走了幾步，挨著我並排跪在公主麵前，打斷了公主的話：“去病要給公主請罪了。”說著請罪，臉上神采卻還是毫不在乎。

我磕了個頭，起家帶路，恭敬隧道：“專門辟了靜室，歌舞伎都在恭候公主。”

公主笑著點了下頭，揮手讓方茹她們退下。她細細看著我，點頭讚道：“好一個花容月貌，恰好另有一副比乾心腸，也算有勇有謀……”

“唱得很好，琴也彈得好，不過本宮不但願這出歌舞再演。”方茹、秋香聞言，臉上赤色當即褪去。

紅姑笑道：“好！都聽你的。”

弦弦思念，聲聲情，疆場悲壯處，纏綿後代情，相互衝突又相互交映，秋香在琴聲的引領下，唱得遠遠超出她常日的程度。

公主仍舊是滿麵驚色，想起家的模樣。我無法下，告饒地看了霍去病一眼，悄悄捏了下他的手。

我摸了下耳朵，上麵戴著一個小小的銀環，當即聽話地拿了下來。紅姑在她的嫁妝裡翻弄了會兒，取出一副沉甸甸的金絡索。看來還得加一句“耳中雙絡索”。

紅姑滿麵迷惑，卻冇有再多問，隻急倉促地拜彆。

小女人們向李妍行完謝禮後，連續散去，從我們身邊顛末時，都是躡著步子溫馨地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