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刺殺(1)[第2頁/共4頁]

我冷靜深思了好一會兒，方緩緩擱動手中的書帛，又拿了幾卷翻看，滿是圖樣：各種器具的製作流程，一步步極其詳細，有效於戰役的龐大弩弓，有效於醫療的夾骨器具，也有簡樸的夾層陶水壺，隻是為了讓水在夏季保溫，乃至另有女子的金飾圖樣。

九爺也看這些書？不過這些書固然是禦女之術，可講的也是醫理，很多更是側重闡述房事和受孕的乾係，心中胡亂揣摩著，低著頭半晌冇有動。

我雖在竹館住過一段時候，可書房倒是第一次來。一間大得不普通的屋子，冇有任何間隔，寬廣得的確能夠跑馬車，大半個屋子都是一排排的書架，九爺正在架子前翻書冊。

我心一慌，吃緊答覆：“我隻看了幾眼，已經都被我燒掉了。”

我道：“冇甚麼特彆事情，就是恰好有空，以是來看看爺爺、小風和……你。”出版房前，忽瞟到牆角處靠著一根做工精美的柺杖。是九爺用的嗎？可我向來冇有見過他用柺杖。

石伯看向兩人，冇有說話，兩人當即道：“本日所見的事情，我們一字不會泄漏。”

我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果斷：“不管你如何做，我必然站在你這邊。”

九爺道：“和我一塊兒去山莊。”石伯遊移了下，彷彿想說甚麼，最後卻隻是沉默地一甩馬鞭，驅車上路。

我訕訕地將竹冊擱回架上，接過絹帕擦去額頭和鼻尖的小汗珠。

我撓了撓腦袋，擱了歸去，故意想全翻一遍，可更獵奇前麵的架子上另有甚麼書，隻得看今後有無機遇再看。

九爺的嘴角彷彿有些微不成見的抽動，我心中哀叫一聲，天哪！我究竟在說甚麼？我低下頭，盯著本身的腳尖，多說多錯，還是閉嘴吧！

《黃帝四經》、《品德經》、《老萊子》……這一排是黃老之學。老子的《品德經》，莊子的《清閒遊》和《知北遊》明顯已經翻閱了很多遍，穿竹簡的繩索都有些鬆動。

我成心地放重腳步，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側頭向我笑點下頭，表示我出來：“你先坐一會兒，我頓時就好。”

九爺忽地靠在輪椅上大笑起來，歡暢的聲音在大屋中模糊有覆信，一時候滿屋子彷彿都是歡愉。我頭埋得更加低，羞赧中竟透出一絲甜，從冇聽到過他大笑的聲音，隻要他能常常如此笑，我甘願每天出醜。

“裝得倒還像！”石伯一揮馬鞭，快若閃電，劈啪兩聲，已經打斷了馬兒的腿骨，兩匹馬慘叫著倒在地上。頓時的人忙躍起，揮刀去擋漫天的鞭影，卻畢竟技不如人，兩人的刀齊齊落地，虯髯男人微哼一聲，石伯的馬鞭貫穿他的手掌，竟將他釘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