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夜姑娘[第3頁/共7頁]

洛神也點了點頭。

司函不敢置信，睜大雙眼看著洛神。

師清漪渾身一個顫抖，那刹時隻感覺毛孔都發了漲。

洛神是坐在矮凳上，固然她個高腿長的，此番坐在矮凳上很有些侷促，但起碼便利擇菜，她也就冷靜接管了。

師清漪：「……」

圓盤中那些標記是均勻漫衍的，共有十二個，環繞了一圈，每兩個標記之間刻了四道短線，短線之間瞧著亦是等距，就如同漏刻壺箭上那些刻度普通，隻是一個是直線，一個倒是圓弧。

司函向師清漪叮囑：「你先備茶點，免得夜女人久等。」

不過是她們三人皆在廚房，隻留姑姑一人在外頭，而夜女人又是個不肯說話的，姑姑養尊處優慣了，怎能受得了那股子冷寂氛圍。但夜女人對長生有大恩，她也不能對其冷臉，自是要儘一下地主之誼，接待一番，但若讓她一向陪在夜女人邊上，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夜話語極少，更不喜旁人圍在邊上，對於如許一名特彆的客人，不去打攪她，纔是對她最大的尊敬。她們皆曉得夜的性子，此番先去見夜女人一麵，儘完待客之禮，以後便任由夜在屋內，做她自個情願之事。

師清漪目睹長生走遠了些，覺得長生看不見，聲音抬高，用手肘碰了下洛神的手。她想逗洛神，話語裡用心微帶了些氣悶隧道：「你方纔說隻是做樹模，並非你的本意，那你今後彆親我了，歸正非你本意。」

長生清算了一下書桌，端著托盤，與夜一同走出版房。

夜問她：「你在此處，會感覺無趣麼？」

而就在長生拐彎走開的那一刻，廚房裡的洛神與師清漪站在原地，身影突然之間，消逝無蹤。

她自個對那古怪的銀色機括亦是獵奇得不得了，先讓洛神揣摩一陣，待她給夜女人備完點心，得空也去瞧一眼。

洛神重新取回那片菜葉，擇去葉尖，擱了歸去。

司函聽師清漪辯駁，瞪著師清漪：「怎地不丟臉了？不但是丟臉，更不要臉。我好端端的一個侄女，那麼都雅，性子也好，誰知竟被她給拐跑了，就如我辛辛苦苦栽種的一盆寶貴花草，等了那麼多年，好不輕易長大了，開了花，卻被她連花帶花盆一併給抱走了，這還不敷不要臉？」

三人皆在廚房忙活，未幾時廚房門口呈現一道身影，倒是司函走了出去。

師清漪：「……」

師清漪憋笑憋得實在辛苦，卻又不敢往司函那邊看，免得被司函發明瞭，待會又是一頓好訓。

洛神瞥了一眼漏刻上的刻度，纖眉微蹙，似是想到了甚麼，走回先前的椅子旁，拿起那一小塊銀色機括，再度回到漏刻旁。

這倒是讓司函更不紮眼了，向洛神道：「擇菜便擇菜，還要用心去看那撿返來的勞什子，行事這般不用心，臉都讓你給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