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 草蜻蜓[第5頁/共7頁]

「姑姑莫要不高興了。」長生一把將司函牽過來，與她們幾人圍在一塊，道：「我們都想你，我曉得，你也想我們。」

師清漪微微一笑：「那倒也是，好久好久未曾聽過了。」

「不曉得。」師清漪道：「夜女人應是有她自個的深意。她既識得那機括，這山林當中又再無旁人，能夠是夜女人將那機括放在前院，再用鳥雀引你前去撿拾，她應是想將這機括給你。先前在飯桌之上，你說想要拿著這機括，我交給你以後，她實在瞧著是有些放心了的。」

師清漪點點頭，端著碗碟，與洛神一起往廚房行去。

長生點點頭。

即便先前每日見麵，本日她竟還是想阿瑾和阿洛，還想姑姑，莫非是本日格外特彆麼？固然這是有些奇特，但她歡樂這般感受。

不管夜所言何意，現下她大略是能瞭解夜話裡的意義。

長生被她捏了臉，反倒笑得光輝，向她道：「阿洛，不知為何，我本日特彆想聽你們說想我，阿瑾已說了，你也能對我說一句麼？」

她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她向長生道：「坐過來。」

洛神在一旁淨水中洗了手，擦乾後，這才輕捏了捏長生的臉：「是麼，我怎地瞧不出半點悲傷來？」

夜又道：「就在周遭走一走，不會走太遠。你若待會出來尋不見我，不必焦急。」

即便麵前是一個活人，夜也會毫不包涵地說，死了便死了。

她感覺它實在有些眼熟，卻又實在不知是何物，彷彿腦海裡蒙了厚重的一層灰塵，將她對這機括的認知覆蓋得嚴嚴實實。

長生也看出了夜的些許非常。

長生扒拉著她，道：「阿洛，求求你了，就說一句。」

夜改口道：「並非給你玩，是陪你玩。是麼？」

在她以往的印象中，夜不通情麵油滑，待人接物更是淡然之極，以夜這般的性子，這世上幾近冇有甚麼能吸引夜的目光。但現在她卻能看出來，夜對這銀色機括有一種非同普通的在乎。

固然隻得一個字，長生已是喜笑容開，又道：「另有來著，我們是一家人，不能厚此薄彼，你說完想我，還要說想姑姑，想阿瑾。先前姑姑在凰都時，可想你們了，經常唸叨你們為何這麼久不返來，等你們會來，她要好好經驗你們。」

夜道：「拆了，便壞了。」

長生道：「姑姑，你實在是想的，你總說反話。」

「有生命的便不能玩麼？」夜道。

司函再度冷哼一聲，不過這回冇說甚麼，大略是默許了。

長生道：「阿洛，你怎地不說想我？」

大多數時候，洛神對著她時，與不美意義這個詞半點都沾不上邊，但恰好輪到說一些直白的，諸如，想，歡樂，乃至是愛之類的表達，洛神就成了個鋸嘴葫蘆似的，悶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