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虛影[第4頁/共4頁]

千芊猛地打了一個寒噤，腦海裡頃刻冒出了一些狼籍的聲音。那些聲音她乍聽之下，似有些陌生，因著她並不知說這些話的究竟是何人，彷彿是俄然闖進她腦海裡來的，但聽著聽著，她竟感覺更加熟諳。

為何她聽不懂這是何意，卻能想起這些聲音。

千芊的背上都是汗，忙不迭地收回擊，語塞道：「我……我……」

阮解釋道：「我帶著你切幾刀，你便不輕易切到自個了。」

阮笑道：「能夠。」

她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方纔她神態不清地抓了阮的手，現下又擔憂自個逾矩了。

又有一個聽上去冷冽中透著幾分輕柔的女子聲聲響起來，一樣也喚她千芊，並道：「訂交甚密，自是體味的。」

那女子道：「是，也做了這麼久朋友了，如何能不體味。」

腦海裡紛雜的聲音還在持續，又有一名女子向她感激笑道：「千女人，多謝你教我瑪姬客。」瑪姬客？

她隻是怕分袂。

以往見阮都是戴著猙獰的青頭鬼麵，現在在千芊麵前，她特地戴了一張標緻的銀色麵具，隻是為了不嚇到千芊。

那……那又是甚麼？

她心中的動機似分裂了，一時感覺阮怎會呈現在她麵前，阮清楚已經分開不知多少年了，久到光陰都早已班駁退色。一時又感覺阮本就應站在她的麵前，畢竟她正與阮在山中生活著，固然她不敢明白地奉告阮，但她心中，早已將這山中的板屋當作了她和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