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天命難違[第2頁/共3頁]

就算道淵現在靈力微薄卻也看得出來百裡屠蘇身上的煞氣非常不平常，因而他問了個非常鋒利的題目，“小友，若他日有一天你師弟身上的煞氣再也按捺不了，你會如何辦？”

“但是――”

若當時，他見到的不是道淵，不是曾經怯懦又愛哭的阿誰孩子那該有多好。他還能保持著天真的設法以為他的第一個老友是被那些羽士騙了去的，或許他就會認命，但是為甚麼恰好是道淵呢？

打了個響指把屋內的燭火撲滅，噬月玄帝眯著一雙傷害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還來做甚麼？當年的事我已經冇了興趣，你今後想去那裡便去那裡，與我無關。”

噬月玄帝天然不信，嘲笑道，“尋我？嗬，剛入門纔多久便想著把本座帶歸去邀功麼？”

竹屋一層掃了一眼，並冇有看到噬月玄帝。道淵上了第二層，他的腳步放的輕，一步一步走上去。他還冇試過這麼做賊心虛的做一件事，二層的房間非常溫馨，他悄悄推開噬月房間的竹門。房間裡一片暗淡陰沉，現在感知才氣已經遠遠降落的道淵隻能看到模恍惚糊的一片。

當初相依為命兩年的小孩早已不見了，現在隻要這個冷冰冰的道淵。疇昔便是疇昔，他也想得清楚，也並不想持續膠葛下去。不管是出於甚麼啟事，道淵的魂畢竟是陪著他鐵柱觀帶了百年，也當作扯平了……

“不是的！”道淵衝動的站起家又一下子頭暈目炫了起來，扶著有些不太復甦的腦袋，道淵強撐著說下去，“我是直到下山第一次見到你纔想起之前的事，那天我見到你的第一反應但是拔腿而逃啊！但是同時我卻又不得不接管我的童年玩伴竟然成了禍害百姓的孽畜！當年你明顯是在山上修習天道，為何……為何厥後竟然……竟然成了這般天怒人怨的妖？噬月！你疇前明顯不是如許的！若你不是害死那麼多人，我又何必做得這麼絕？”

雙手抱臂靠在窗台邊上，噬月玄帝安靜了很多，“本座倒甘願當時引我入局的是其他修道之人，而不是你。”這幾百年來，冇有甚麼事比當時他在阿誰刹時看到道淵時頓時出現的叛變之情。

道淵聽罷，抬頭大笑，“實在你說的冇錯，即便是把當年的事情重來，我亦不悔怨當時的做法。事情再次重演，我也隻會作出一樣的定奪。噬月殘害百姓，死在他受傷的無辜群眾實在多得數不清。在這件事上，我貫徹了我所推行的道，我無愧於六合卻愧對曾經的老友。”

許是疇昔幾天都沉浸在某些求而不得的情感裡，有些細藐末節道淵不成能冇重視，現在細細想來確切有很多端倪可循。不過想了又想，道淵還是不自發的歎了感喟，“我猜噬月現在必然不想見到我，我就是曉得以是才假裝落空影象。”

顫著身子氣急了的道淵竟然不曉得該如何辯駁他的話，半晌他終究安靜了下來，像是泄氣普通說道，“當年我被帶走以後便被洗去了疇昔的影象，我本來是想歸去找你的……”

說是叛變約莫也是不對的，畢竟除了那兩年他們已經十幾年未曾見麵。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情分，更是跟著那一個夜晚那一個回眸消逝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