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永遠有多遠（一）[第2頁/共4頁]

“鑽心剜骨――”一束紅光從他慘白如骨的魔杖中射出，被擊中的食死徒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扭動著身材。

影子呆了一呆，又想跟著伏地魔挪動。

影子一怔，氣惱地說：“那你帶我去。”

伏地魔冷冷一笑，抬起魔杖，看也不看他，如一隻夜梟般徑直從雪鬆上滑翔下來，飛入光柱中，隨即被顫抖的五色光束所淹冇。

如果不是對方是個冇有實體的影子，哈利真想一拳揍扁“他”――當然，“他”本來就是扁的。

“你欠我的。那是我的身材，你有這個任務！”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哈利掌控住這可貴的機遇，一舉奪回身材的節製權，直接從破裂的窗戶裡跳到虛空當中。他從半空飛落在地，龐大的青石磚頭、折斷的牆柱、沉黑的木椽和瓦礫，劈劈啪啪地往下掉。碎玻璃飛濺得到處都是。轉頭一望，在彌天彌地的煙塵當中，整座石屋象洋火盒似的搖搖欲墜，讓人奇特之前如何會有以為它堅不成摧的錯覺。

他恨恨地瞪著那影子，又是憤恚，又感覺窩囊，另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詭異與荒誕之感。

一道咒語掠過哈利的身邊，忽的直飛向西裡斯。這出其不料的進犯讓西裡斯猝不及防，固然閃身避過了，褲腿卻被切割咒削掉了一半，裸|暴露了小腿。如果真擊中的話，那道惡咒恐怕不是削掉他的一隻腿，而是直接奔著他胯間的子孫根去的。

在這一片混亂當中，伏地魔象一隻大鳥似的飛了起來，乘風而翔，冇有掃帚，也冇有夜騏，那張蛇臉在黑暗中閃著亮光，慘白的手指又舉起了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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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閃避得快，這道切割咒彷彿並冇有給西裡斯形成任何皮肉之傷，但也讓哈利驚出了一身盜汗。他吃緊回身，發明斯內普半倚半靠著一根被炸掉一半的牆柱，帶著一副討人嫌的笑容，鎮靜地地盯著西裡斯。他傷口的血應當是止住了，但左肩仍有一大片潮濕的印跡，左手有力地垂下，右手卻緊緊地握著魔杖。看他臉上的神情，那道惡咒如果真的精確無誤地射中了西裡斯，他也絕對不會有甚麼遺憾。

一群戴著兜帽的黑袍食死徒聚在光柱核心五六米開外之處，惶恐失措地叫喚辯論。哈利認出此中兩個頭子模樣的食死徒，一個是安東尼・多洛霍夫，一個是貝拉特裡克斯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裡奇，哈利曾經在邪術部掠取預言球的戰役中見過他們。

大地已經漸漸複歸於安靜，象一個貪睡的巨人，偶爾翻身打一個嗬欠，然後持續墮入熟睡。風吼怒著橫掃已成為一片廢墟的莊園。

風聲吼怒，大地沉寂。受刑的食死徒四肢平攤地在地上躺了半晌，這時才氣堆積一點力量，勉強翻了個身爬起來，顫抖著說道：“感謝仆人……” 這句話一說完，多洛霍夫俄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昏倒疇昔。

哈利忍無可忍，捂住前額的閃電傷疤，叫道：“你瘋夠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