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2頁/共5頁]

賈赦小臉騰地紅了。他現在還不滿十二，卻以大人自居――母親要看傷處，當然得脫褲子……天然去處上帶了幾分順從，“兒子冇事。”

史令儀猜想著丈夫也正為兒子難堪，便接著道：“老爺，我想著先讓赦兒跟我們待上一陣子。你看，是不是給他重新選個先生，也找個能教他些工夫的教頭？”說著，從丈夫懷裡坐直了身子，“雖說……聖上……倚重文臣，但邊陲一向不甚承平，我們家又是軍功起家，孩子們總要能騎得穩馬拉得了弓纔是。”

鸚鵡此時毫不躊躇道：“三位姨娘，太太剛醒，好不輕易吃了小半碗粥……李太醫但是說了，太太得好生將養，不能再操心機。”

她丈夫動手向來極有分寸。史令儀目睹為實，便完整放了心，這才鬆開了兒子。卻冇發覺本來扭捏的兒子，在她懷裡一向相稱誠懇。

隻是老太太故去，也不見母親如何乾愛他……賈赦心中空落落一片，特彆是見到母親和弟弟mm密切和諧，他單獨一個待在一邊無人理睬，這滋味實在難忘。

看得出宗子可貴順服一回，史令儀趁熱打鐵問道：“你可曉得他們為何算計你？”

賈政和賈敏一個七歲，一個三歲，規端方矩地行了禮，便一左一右上得前來，小女兒先問道，“娘不歡暢？”

賈政眨了眨大眼睛，又點了點頭，擁戴著mm的問話。

史令儀抱起女兒，摸摸二兒子的腦門，“娘瞥見你們便舒坦啦。”

老公爺去了，而老太太還在的時候，冇少打壓這兩個庶子，現在就得他們佳耦清算殘局了。

回到榮禧堂，史令儀明顯麵色如常，丫頭們卻都斂聲屏氣，前來稟告碎務的管事們更是字字句句都陪著謹慎。

史令儀一努嘴兒，“那小丫頭可不就在耳房裡跪著呢，看我甚麼時候有了力量再鞠問她。”

瞥見這些人，史令儀便提示本身，既然要好好教誨兒子，胡亂下舌頭的下人們也該早早打發纔是。進了門，便見她兒子正趴在榻上，悄悄抽著氣。

說著起家出門，剛走出內間繞過屏風，就見那三個嬌滴滴的通房都是一臉欣喜，盈盈下拜，口稱“老爺”。

史令儀微微一笑，“歸去吧。”

思及此處，史令儀發笑道：“那更得去瞧瞧了。”

丈夫一貫慰帖……史令儀心頭一暖，又勉強笑笑：可兩個庶出的小叔子還真不是甚麼善茬。

賈赦年紀不大，但卻並非對自家舊事一無所知。

這畫外音史令儀天然聽得明白，便點頭道：“老爺放心。”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賈赦已有悔意，被母親這麼一說，反而又梗了脖子，“小丫頭的心機還能有甚麼。”說完這句，卻又似心虛普通，躲避起母親的目光。

丈夫去了外書房，史令儀在房裡略坐了一會兒，便叮嚀道：“叫赦兒過來。”

她看著麵前惺惺作態，眸子子一個勁兒地往裡間瞄的三個“姨娘”，真是滿心的瞧不起：連個納妾文書都冇混到手，叫你們一聲“姨娘”都是汲引了，還真覺得是老太太賜給老爺的，仗著這層身份太太就拿你們冇體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