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2頁/共4頁]

江菱不由輕笑了一聲，又立即收斂起神情，乖乖地給他研墨。

因為侍立在側的原因，江菱能感遭到，他的目光相稱凝重。

梁大總管道了聲謝，便倉促地走了出來。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耳旁，康熙降落地問道：“有何不當？”

江菱嗚嗚地說道：“皇上、皇上是明君不是麼？”

屏風的另一側，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江菱便又道：“他們固然式微，但帆海的技術卻一向還在。加上這些國度與大不列顛間隔很近，必定有相通之處。如果能將他們拉到我們這一邊，應當能觸類旁通……”

康熙的情感完整沉浸在筆下字句裡，連江菱的失態都未曾發覺，自右往左，三頁紙、四頁紙、五頁紙……越寫越多，連江菱都忍不住在想，康熙這到底，是在寫手諭，還是在寫國書？

內裡又寂靜了半晌，有大臣問道：“皇上為何不消宗親？不如從理藩院找一個通西洋語的……”

康熙仍舊在批閱奏章，但方纔那兩封，卻已經被他橫疊著放在一邊，還壓著幾張空缺的紙，外帶一個空缺的摺子。等了約莫三刻鐘擺佈，內裡有人傳話，說某某大人來了，康熙便道：“宣。”

梁大總管唉了聲，看看茶壺又看看江菱，擺佈難堪。江菱忍俊不由，將他的茶壺拿到手裡，道：“去罷。”然後走到側邊的小閣樓裡，一樣地躲避。

江菱聞聲了沉緩的腳步聲，似是康熙站起家來，在屋子裡緩緩地踱著步。很久以後，才聞聲康熙沉聲道：“這事兒還是得詳查，但動靜要小一些，免得打草驚蛇，讓他們心生警戒。如許罷，你們從各旗裡挑幾個信得過的，身家明淨的，與皇親王公全無扳連，非是皇商，同時又賦閒在家的人，帶到朕的跟前來。年紀不要太小，四五十歲足矣。讓他們去探探西洋客商的口風。”

江菱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地喘著氣，目光亦有一絲迷濛。正待構造說話，便被康熙攔腰橫抱起來，走到屏風前麵。她驚得整小我都要跳了起來，攥著康熙的衣領，輕聲道：“皇上，這裡不當。”

江菱繞過屏風，走到康熙天子身側，悄悄叫了一聲皇上。

“這……”

不覺間，康熙從身後環繞住她的腰，又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沉沉地感喟出聲。

“觸類旁通！”

江菱想了想，有些不肯定道：“除非碰到一名雄才大略的天子。”比方說，現在的某一名沙皇。

“回皇上，據臣所知，來往南粵、淮揚一帶的西洋客商裡，有大不列顛國的，亦有法蘭西國的，彆的另有奧匈、荷蘭、威尼斯諸國（威尼斯不是國）。臣等曾派人前去刺探，那些客商多數循分，除了與本國茶商、綢緞商等買賣以外，未曾有任何超越。皇上此舉，怕是多慮了。”

江菱稍稍掙紮了一下，便不動了，迷含混糊間，她記起這裡是乾清宮，又嗚嗚地掙紮了半晌，道：“這裡、這裡……”是天子與群臣朝議國事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