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滅族（上）[第4頁/共4頁]

同窗們熙熙攘攘地從校門裡走出來，要不三兩成群聚在一起嬉鬨，要不跟著等待的家長回家，他們手拉動手，大聲說著黌舍裡產生的趣事。

隻是不曉得切當的日期。

――大師都已經忍不住了。

被兒子殺死，為甚麼他們還能帶笑呢？為甚麼冇有一絲抵擋，為甚麼如此端莊，就連衣服都整整齊齊，不像是滅亡，反倒像是奔赴盛宴。

我痛得麵前發黑，幾近睜不開眼睛。

我猛地轉頭，理所當然的甚麼也冇看到，統統如常。

而趴在街邊，身材被劈成兩截，流出一段段腸子的阿誰女人，就是明天還遞給我香噴噴的燒餅的惠子阿姨。

我認出，有個腦袋前不久還在我麵前高低垂起，嘴裡吐出刺耳又輕視的話。

或許他們也看到了鼬眼中的阿誰天下，並信賴著鼬所儘力構造的阿誰光亮將來。

終究還是要產生了。

隨便對付了鳴人幾句，我就緩慢分開了黌舍。

“篤、篤、篤。”

一聲鷹的啼叫，從悠遠的天空中傳來。

有頭顱滾落在街麵上，浮泛的眼睛大睜著，或對天空，或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