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冠蓋京華，斯人憔悴[第2頁/共3頁]

案上，金色的燭台上，燭火搖擺，一朵燈花微微炸開，收回悄悄的聲響。

他的眼睛卻仍然還是很亮，如黑夜裡的寒星。

天子想了想，道：“當時候很辛苦吧？”

霜晴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也說道：“小時候，彷彿隻喜好劍，每天展開眼睛，就是跟著師父一起運劍，練劍。方纔練輕功‘水榭花盈’的時候，還常常會從石頭上掉進水裡，然後從湖裡爬出來，換一身潔淨衣物，再練然後又摔出來……”

沉默好久，葉孤城終究悄悄開口道：“她……比來還好嗎？”

半響，霜晴終究喃喃道：“歸正，不會是南書房裡藏了這麼多點心，還半夜半夜爬起來吃東西的……”

霜晴點了點頭，再待下去，天就該亮了。

天子搖了點頭，當真道：“誰讓非得半夜半夜悄悄的出去？的身份不好解釋，不想被那些言官們抓著把柄罵，猜也不想頂著個夜闖紫禁的名號連帶著被罵得狗血淋頭吧？以是，還是如何出去的，就如何出去吧！”

紫禁城中，各處巡查的侍衛絡繹不斷，皇城倒是一片沉寂無聲，唯獨禁宮重地、乃至連服侍的宮女寺人都冇有幾個的南書房裡，傳來一陣陣纖細而清脆的哢噠哢噠的聲音，就彷彿有兩隻樹窩裡的小鬆鼠啃鬆子一樣。

陸小鳳看著葉孤城清冷的背影，腦海中卻閃現出了霜晴三千白髮神情淡然的模樣。此時，霜晴應當已經身紫禁城中了，大內當中，妙手雲集，霜晴此行，卻不知是否順利……

天子聞言，反而非常鎮靜的笑了，忍不住輕笑道：“之前，朕還是太子的時候，從早到晚老是讀書，常常夜深了就直接歇南書房中。當時候年紀也小，輕易肚子餓，恰好太傅那老頭脾氣又耿得很，就差冇罰朕不準用飯了。不得已，這南書房的各處，就常常被朕藏了很多的點心。”

夜闌更深，不管是謹慎翼翼了大半夜潛入紫禁城的霜晴，還是每日勵精圖治南書房修改奏摺的天子，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餓了。

陸小鳳暴露一個有些無法的苦笑，倒是搖了點頭，並冇有做出答覆。

霜晴正要分開，天子也站起了身，做出了一個送客的行動，俄然開口道：“下次再來，找大內裡的魏子雲、殷羨他們通報一聲。”

富麗的碧紗帷幔前麵，正對著書架的軟榻上，半宿冇睡的霜晴和半夜醒來的天子，正對坐軟榻上的小桌上，一邊有一句冇一句的閒談著，一邊啃著桌上那兩盤暗香的鬆子和酥脆的點心。

葉孤城淡淡道：“之前已經傷了唐天縱，和唐門之間的恩仇，早就已經不成能製止了。”

“……真的，冇想到竟然會是如許一個。”霜晴輕聲說道，她的手指和天子的手同時懸盛著點心的盤子上麵，兩的目標，都是盤子裡最後一塊石榴花餅。

再想起明天茶館中，霜晴所說的平南王府謀反一事，以及葉孤城此並不成信，陸小鳳的心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