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訴離殤[第3頁/共4頁]
寧韶,也不知昨夜睡得如何……
“本王曉得了,”秦攸看著小釦子,又抬手遮在眉眼之上看了看天,高高的圍牆讓他看不到太陽到了哪個位置,但金色的陽光已然刺目,秦攸嘖了一聲,對小釦子道,“你去給本王弄個轎輦來,本王去永玨殿。”
直到秦詡說了幾句點了幾位大臣留下開會而後宣佈退朝,秦攸才忍不住的大大的打了個嗬欠,揚起拳頭捶捶頸子捶捶肩膀,除了金鑾殿就往永玨殿而去。
在永玨殿核心下鑰的院子外,秦攸就下了轎輦,隨便丟了一個荷包做賞錢打發了轎輦分開,小釦子站在一邊眼睛都冇轉一下,此等小利還不敷以他動心,他如果服侍的好,王爺稍稍在陛上麵前點上一點,他的前程那就是無量!何況,兩個抬轎輦的都賞了,另有不賞他的事理嗎?小釦子很放心。
秦攸的朝服也是素淨的紅色,不比平時新鮮的慵懶,看著也是賞心好看彆有一番風情,放眼全部京中,容色如此出眾的還真找不出兩隻手以上。也難怪秦攸目光頗高,除了寧韶誰都看不上了。
這一刻心中湧出的刻骨愛意,聽到歌聲那一霎的心聲震驚,讓寧韶瞪大了眼睛,這歌聲……他聽過,他曾聽過!是他刻在靈魂當中,也忘不掉的場景,豪華的陳列,瘡痍的疆場;更讓寧韶高興的不能禁止的,是秦攸唱詞當中的意義――秦攸他,公然也……
“琴絃斷,終成你眼眸代你觀滄瀾;
寧韶背對著秦攸坐著,看不清在做甚麼,不一會兒,秦攸便聞聲琴音錚錚,纏綿而又哀傷,秦攸不自發放輕了呼吸,都說琴絃是豪情的線,此時的寧韶,想著的是甚麼呢?為甚麼這好聽的琴曲當中,埋冇一股哀轉苦楚之意?
大秦的龍袍並不是明黃繡龍袍,而是更加寂靜大氣的玄色,更加低調內斂,並且給人的壓力也更加大,袖口和交領是亮金色,上用玄色錦線繡出祥雲祥紋;腰帶是寬腰帶,兩端赤紅色,中間是一圈金色軟甲,泛著冰冷的金屬光彩,讓人望而生畏;肩膀處以及下袍上都繡有金線繡成的栩栩如生的金龍,張牙舞爪眸光冰冷。頭上的珠玉綴簾擋住了彆人窺測的視野,讓人無從揣摩這位賢人所思所想,隻能窺得那完美的下巴,以及微微內斂的唇角,更讓臣子侍下感覺深不成測。
一想便是心急如焚,顛兒顛兒的跑了幾步,身後便有內監追了上來,秦攸停下腳步一看,隻見是王有一的門徒小釦子,也是禦前服侍的,吃緊跑到了秦攸身後跪下施禮,一邊道,“主子小釦子叩見王爺,陛下讓主子跟著王爺服侍,陛下說,讓王爺和王妃用過早膳後再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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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詡勉強眯了一會兒,便到了早朝的時候了。
在宮人的奉侍下穿衣洗漱,直至束髮戴冠結束,秦詡才喚醒了秦攸,秦攸眯著眼睛恨不得站著也能睡著,在內侍半扶半撐的儘力下,終究也著裝結束,人也終究復甦了,咧了咧嘴,秦攸身上的懶勁兒底子冇下去,咧嘴那一下也因為過於有力顯得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