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先生×14[第2頁/共2頁]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等著便好。”

“我能夠不殺你，你奉告我那裡有妖丹可取，我就放你分開。”容文禦感覺這妖怪變回本相後倒比先前見到的妖豔模樣要紮眼很多，但轉念一想這妖怪變幻成人形時做了多麼令人不齒之事，臉上的笑容又夾上了幾分嫌惡之意。

黎衣怔怔地想碰一下本身的臉，俄然發覺手腳上的束妖繩已經被容文禦收了歸去，他動了動發僵的手腳，翻了個身坐起來，又變成了人的模樣。

當朝宰相被五匹馬從府中拉到了街上，死無全屍。黎衣幻成人形和圍觀的老百姓站在一起，不帶任何情感的看著黎府的人被淩遲，被腰斬，被砍頭，百姓們聽的是朝廷的話，真覺得宰相犯了叛國大罪，暗中勾搭西戎使者，宰相黎煜被拖到街上五馬分屍時，另有膽小的孩子拿著石頭往他腦袋上砸。

“哪怕天下人都是以事將我恨之入骨，我都不會悔怨。”

黎衣閉著眼睛，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斷這個戲弄他的少年的喉管，但他四肢被束妖繩所縛，隻能做魚肉狀躺在這石板上任人宰割。這個捆住他的少年並非是道行高深的羽士，如果他當時冇有經心全意地想著趕走季文淵的事，也不至於被這麼點小把戲束縛在這裡。

他對誰用了妖術？

“彆嚴峻，我臨時還不會對你做甚麼。”少年撓了撓石板上作躺屍狀的白狐胸前的軟毛，彎著眼睛揪了下它垂著的耳朵，道，“黎先生在和故交季將軍話舊，我就算在這裡剖了你的妖丹，又有誰會曉得？”

“你曉得我族弟被宣進內殿時纔多大，他不過是個六歲的孩童……”

容文禦說到最後，聲音裡竟帶了幾分哽咽，他的刀尖已經劃破黎衣的外裳，隻要再往前刺一點，便能夠劃破黎衣的小腹。但他畢竟是冇有刺下去，而是強迫性地讓黎衣變回獸形，用束妖繩束住後便扔在了院子的角落。

“我又不是你，安知你做這件事的啟事。你給天子下了妖術，讓他自那今後夢魘纏身，精力頹靡，有力再管朝政。奸臣上位，邊陲更是戰亂連連，你或許感覺本身做了件功德，可卻百姓更加民不聊生，差點毀滅全部王朝。”容文禦捏著黎衣的下巴，看著他比青樓妓子更加惑民氣神的半點朱唇，笑道，“不過，這些都不是值得在乎的事。”

“那天子命令殺的人還少？就算冇我施妖術，你族弟也活不了多久。”黎衣被容文禦掐的手臂上紫了一片，忍著痛辯駁道。

“……我為何要施妖術？”黎衣雖無半點印象，卻也模糊感覺確是他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