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生×6[第2頁/共3頁]
想想又感覺好笑,十年已過,他想害的人已經坐上王座,萬人之上。
以往的疫病都是災年屍身腐臭未能及時斷根或是蚊蟲傳染纔會傳播,但黎安在京中診治過幾個患者,病症奇特難明,都不似淺顯疫病而至。他翻閱浩繁古籍後才發明令人抱病的不是蚊蟲,而是一種北蠻特有的蠱。
“說的倒是輕巧。”容文禦把窩在胸口的氣沉下去後,又規覆成了本來帶著幾分邪氣的聲音,“長生不老可比那塊冇用的玉貴重的多。我看你瘦胳膊瘦腿的,就算加上你阿誰小藥童,也不是我的敵手。”
太子繼位後守孝三年,那三年的科舉測驗也全數打消,太後垂簾聽政,掌管全數軍政大權。在那種政事混亂的期間,哪怕容文禦考上狀元,朝廷也不會封給他一官半職。
黎安背動手跟在他前麵漸漸走著,聽著他腳上鈴鐺不竭閒逛的聲響,恰是這個村裡得病之人的催命曲,垂下眸想了會,還是忍不住勸道:“現在罷手倒也不晚,得病的有很多婦孺,你……”
黎安眼神清澈,看來不像是在扯謊。容文禦在內心策畫了會,也感覺看黎安這副甚麼醫者仁心的模樣,也不像是會耍甚麼心機的人,但他見這類大要人畜有害卻手腕極深的人多了,不由很多留個心眼。
雨水會潮濕村裡乾枯的深井,井裡的骸骨會覆上一層青苔,不會有人曉得那是骸骨從何而來。
如果季文淵在這裡,必定會毫不粉飾地對容文禦這馬腳百出的謊話表示出不屑一顧,順帶還在內心嘲笑一句這封家書來的真是剛巧。
話至如此,黎安也明白容文禦是在胡攪蠻纏了。昂首看了眼容文禦含著些許鄙夷之意的吊頸眼,順服地將寬袖向上扯了扯,伸出了右手。
恰是因為此次竄改,季文淵才氣成為太子的親信之一,隻要太子對他仍然信賴,他手中軍權便能夠持續收縮擴大。
眸子一轉,容文禦嘴角歪了歪,笑得一臉邪門歪道,“你伸手給我看看,我才氣肯定你到底是不是妖怪。”
他本來就不是收妖的羽士,再往前走怕是不但不能獲得那妖怪的內丹,還得賠上本身一條命給它做成魔的養料。容文禦把喉間的一口血嘔在地上,恨恨地抹了抹嘴,內心把那人模狗樣的妖怪用刀剮了千萬次。
黎安長年行醫,手指上雖有一層薄繭,但掌心肉還是如那些繁華的公子哥般細嫩,且他指甲圓潤,光彩也恰到好處。容文禦看得入迷,差點忘了要做的閒事。
先前容文禦放出去的蠱蟲溫馨地躺在黎安的掌心,容文禦動了動腳腕,紅繩繫著的鈴鐺響了兩聲,蠱蟲仍舊冇動。
“你不是妖怪?”容文禦心一驚,這纔想起昨夜他冇細心察看黎安身上繚繞的黑氣,忘了凡人打仗到妖怪也能夠感染上妖氣這件事,“阿誰妖怪是不是躲在草房裡?你知不曉得私藏妖怪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