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解脫[第1頁/共3頁]

槐序縱身化作綠光朝白蓮撲疇昔，白蓮被鯉魚劍刺破可兩副羅天廣袖，疲於奔命，被槐序追來，嚇得亡魂皆冒，拔下髮簪高呼道：“無生老母，真空故鄉！”

哪怕是再固執，也冇法不受震驚。

“啊……”劉子源被眾鬼反噬，瞪大了眼睛，眼中卻再無神采。

草木遁形，借草木而行。

“你們拜佛？何不拜我？”

痛苦、哀思、無助、絕望、哀嚎……

槐序揭開畫皮披在身上，對著鏡子略做清算，朝將神像拿在手上，又將配房翻了個底朝天，才從畫舫穿過畫舫的木板，從妙諦禪師的竹筏上“長”出來。

妙諦禪師沉默無言，看著膏脂，好久才道：“這……是佛油？”

膏脂供奉佛前，槐序和妙諦禪師開端唸佛，唸的是擺脫咒。

槐序閉著眼睛，麵前卻一片光亮。彷彿有蓮花盛開，千重前瓣，有一個悲憫的聲音同他們一起唸咒，念得也是擺脫咒。

妙諦道：“我用鯉魚劍去刺殺妖夫，她使的紅顏白骨觀是白蓮教白蓮堂的神通，羅天雲手，真空遁法，都是白蓮教無生老母的道統。”

妙諦歎道：“每逢王朝興滅，這一些妖人就要出來攪風攪雨，煽動百姓，企圖謀反，建立人間仙朝。獲咎了白蓮教，你要謹慎了。”

似有人問：“你們說世上有佛？那佛安在？”這一聲問冷酷無情，亦是高慢絕頂。

妙諦眼神一閃，道：“我要看看他是誰。”

但是這一小塊膏脂，卻凝集著無窮的惡念。

僧眾的信奉崩塌，哪怕是高僧大德，亦是滿腔肝火。

槐序道：“能夠，我需求止水鏡。”

當日劉子源以鐵翅飛燕和無麵鬼暗害槐序，被槐序在無麵鬼中種下牽機之術，本想著趁來歲度過雷劫再來摒擋，熟料現在就派上用處，反噬仆人。

水月庵並不算環球聞名，但東南道，若說冇有聽過水月庵的名頭，恐怕也枉為修道中人。

雞油黃的佛膏也好，硯台裡沉寂的金汁也好，看起來溫潤可兒，遠超上等的羊脂玉。

“無……無麵鬼……”

槐序伸手去抓，也隻抓了個空。

這一刻，他所殺的人都在他麵前狂笑。

當年邪佛亂法，到金華時，選的是蘭若寺而不是水月庵，俄然因為水月庵都是尼姑，威望並不如蘭若寺，又何嘗不是因為顧忌水月庵的鯉魚劍和止水鏡。

妙諦伸手撫摩止水鏡，道：“被他發明瞭，止水鏡佛力耗儘，需求重新溫養。”

冇有天花亂墜，冇有地湧弓足，隻要一片悲憫，一片至心。

槐序不再看他，他固然不能殺生，但劉子源邪法遭到反噬，便與他無關了。

“哼！”

等光亮散去，槐序和妙諦再看，止水鏡已經一片空缺。

妙諦禪師冇有躊躇，就請出了止水鏡。

白蓮睜大雙眸，琴絃冇有攔住月光，她閉上雙眸，紅顏化作枯骨，蓮花潛入淤泥，在劍光及身的一瞬將本身化作枯骨，被劍光斬得稀爛，化作飛灰。

劉子源一個抽搐，伸手捂住腹部，引魂幡落在地上，被槐序伸手一道火焰撲滅，燒成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