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梅莊（二）[第2頁/共3頁]

他輕撫著扇骨，問道：“上官飛燕她是不是遭碰到了不測？”

門外人答覆的畢恭畢敬，“陸公子與花公子請您下去一趟。”

“獨孤方。”陸小鳳認出了死人。

遠處，傳來陸小鳳和花滿樓的扳談聲。兩人都有些醉意，花滿樓用箸敲碗，一字一句的唱著李後主的《長相思》：

幾人循著聲音，來到了一所破廟。破廟裡早已冇有人影，隻要淡淡的香氣。廟中心有一盆水，水中映著瑩瑩的月光，在烏黑的夜晚顯得格外沉寂。

邀月冷然道：“不是。”

見邀月無動聲色，憐星有些驚奇。她轉頭問花滿樓道：“你不是陸小鳳？”

歌聲淒婉，伴著花滿樓淡淡的嗓音，在這沉寂的夜晚，讓人愁緒倍增。

邀月一眼都不看她，“你現在不必曉得，到了時候你天然也就曉得。”邀月說著，忽又想起疇前，語氣也放軟了下來，“總之我這是為你好。”。

憐星走到她麵前，笑道，“花奴跟我說有個叫陸小鳳的人請你替他做事，你便出宮了。”

陸小鳳像想起甚麼似的，俄然叫住了她，“剛纔的桃花你是從那裡來的？”

花滿樓已經冇有睡覺的心機，陸小鳳也是。兩人乾脆出門對飲起來。

“四條眉毛？”憐星叫了起來，她看著陸小鳳光禿禿的唇邊，淺笑，“我隻看到了兩條眉毛。”陸小鳳有些難堪的摸了摸唇邊。

花滿樓麵色也凝重起來，“血腥氣……”花滿樓介麵道。

“奇特，我們明顯聽到歌聲，如何到這就冇有了。”陸小鳳繞著破廟內裡走了一圈，又回身問花滿樓道，“你肯定是她？”

邀月看她一眼，語氣不善：“你想說甚麼？”

邀月冇看她，她不敢看憐星畸形的手和腳，隻能痛苦地閉上眼，隻是冷靜地攥緊了手心。

憐星一頓腳，臉上忿忿，“你老是如許，你到底在坦白我甚麼？”她看著邀月，非常費解，“究竟甚麼是我不能曉得的？”

――這是與邀月的麵具一模一樣。

看來花滿樓真的很喜好阿誰上官飛燕，邀月想。

花滿樓並冇有因為陸小鳳的花而寬解，反而更顯憂愁。

“雲一渦，玉一梭，澹澹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秋風多，雨相和，簾外芭蕉三兩窠，夜長人何如！”

“你必須歸去。”邀月不容籌議的又說了一遍。

邀月與憐星對視一眼，問道，“甚麼事？”

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除了憐星。邀月可冇憐星這麼輕鬆鎮靜的表情，她問道，“你甚麼時候走？”

他的話很輕巧，但他的模樣一點也不輕巧。

邀月頓了頓，“這與你冇有乾係。”

聽到陸小鳳一字一句的將字練出來，花滿樓臉上閃現出鎮靜的神采。這是邀月第一次在他的臉上除了安閒不迫和淺笑以外的神采，不但邀月，連陸小鳳也是。

陸小鳳從屋外探進腦袋，“甚麼？”

憐星：“我感覺這裡也挺成心機。”

憐星走到她麵前，持續詰問道：“既然不是，那麼姐姐你為何要幫忙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