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救駕[第1頁/共4頁]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她身上若隱若現地覆蓋著一層傷感,而這讓我跟著心口一窒,卻摸不透這感受的來源。
“好了,這幾日謹慎傷口不要沾水,忌辛辣油膩,遲早換一次敷料。”太醫將一瓶藥交給候在一邊的侍從,對著我輕聲叮嚀道,“殿下請好好歇息,臣先辭職了。”
“咳咳……我、我冇事……”接過她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我轉過臉,不敢去看那刺客的屍身,餘光卻見薑灼半跪在地,垂著頭,髮絲遮住了眼睛,教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恐怕是的。”咬牙按住了肩膀上不住滲血的傷口,我苦笑著點了點頭,想要撕一段衣襬來包紮傷口,鄺希晴卻比我行動更快地撕下了本身的衣襬,敏捷將我肩頭緊緊地纏繞了一圈,做了簡易的措置——以她的天子身份為前提,這已是極大出乎我的料想了。
“晗兒,你受傷了?”鄺希晴的臉上終究不再是那種虛無冷酷的安靜,抓住我的手時眼中滿溢的擔憂讓我幾近要忽視肩膀上傳來的刺痛。
宮宴地點的大殿與鄺希晴的朝露殿之間,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我能感遭到托著我的手臂由穩如泰山到稍稍顫抖,可見這段間隔對她來講並不像她所表示出來的那麼雲淡風輕。
想到這個假定,我的心竟是冇出處的抽疼了一下。
“殿下請忍著些,臣要為您的傷口消毒,這能夠會有些疼。”太醫悄悄地扯開我肩上的包紮,沉聲說道。
“奴婢不知。”小僮不假思考地答覆道。
“嗯。”我彆開眼,不去看滲血的肩頭,但是酒精對傷口的刺激讓我忍不住齜牙咧嘴地“嘶嘶”叫喊起來。
“臣弄疼殿下了麼?”太醫的聲音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隨便,部下卻行動不斷地塗抹傷藥,停止包紮,就彷彿不管我答覆疼痛與否都並不首要。
“徹查此事,如果放跑了一人,朕唯你是問。”鄺希晴蹙著眉頭掃了一眼薑灼以及她身後那具冇有氣味的屍身,隨後對禁衛首級說道。
“但是……”他還要推讓,卻被我看得噤了聲,隻好不情不肯地點了點頭,“奴婢服從。”
“本王隻想曉得他們是否安好,莫非這也不可麼?”我還是保持著冷臉問道。
——我曉得,在鄺希晗與徐貴君的糾葛被暴光今後,還想獲得太醫的尊敬幾近是妄圖。
隻是,她的一片情意,我到底不好孤負,因此隻是冷靜擔憂著即將迎來被摔在地上的疼痛,卻忍住了開口要求一邊的禁衛和侍從幫手的動機。
“多謝。”傷口處清清冷涼的,倒是不如何疼了,可見這藥效不錯。
“很好~”我對勁地看著他倉促走出寢殿,不一會兒,又倉促走了返來,身後跟著的高挑身影讓我捂著肩膀的傷口,漸漸躺回了床上。
好不輕易,有驚無險地到了寢殿內,鄺希晴謹慎翼翼地將我放在禦榻之上,一邊不著陳跡地甩動手臂,一邊揚聲喚來太醫——我側眼看著本日再次見麵的中年太醫,在心底為她來回馳驅說了一聲“抱愧”。
“對,留下活口,朕要細細鞠問。”鄺希晴彷彿曲解了我的初誌,但隻要能達到預期目標,這也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