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回[第2頁/共3頁]
唱到此處,因有些口渴,回身見桌上溫著一壺燒酒,因信手取來斟滿了一杯,卻不飲,竟轉出屏風以後,抬眼害羞把丈夫看了兩眼,竟一飛身投入他懷中。王跡此時早已如癡如醉起來,今見才子投懷送抱,怎不喜上眉梢,因伸手一把將他摟在壞裡,卻見樓至舉杯唱到:“把酒到君前,君須憐我亦何難?流水映高山,知音少,幾根絃斷結髮葬心間。獨恨無人作鄭箋,萬語千言,此情誰訴?向來蕭瑟,秋水長天。”唱到此處,因含笑將那盅子向王跡唇邊一送,王跡因就著他手上吃了,正欲輕浮靠近時,卻給樓至一奪手跑了,到了堂中,回身對他巧笑一聲,卻伸出纖纖玉指在他麵前一晃,早見那鑽石的婚戒戴在知名指上,因害羞唱到:“無纔可去補彼蒼,枉入塵凡若許年,望鄉台上莫憑欄。過儘千帆皆不是,搗衣砧上青絲纏,到底是妾心蒲柳情根潛,明月樓上倚紅顏;終不似君心盤石不成轉,三生石上舊姻緣。”
因唱到此處,卻震驚了自家苦衷,因眼內一熱險險滾下淚來,又恐惹得王跡悲傷之處,因腰身略微提縱,竟往屏風以後一躍,倒是舞袖一揚點起了一盞宮中帶來的燭龍,因將自家美麗身影投射在那琉璃屏風之上,倒是仙姿綽約模糊約約,比方纔貴體半裸之際,彆有一番意趣。
樓至因站穩身形,見了王跡此番呆意,因噗嗤一笑,繼而唱到:“欲渡蓬山遠,揉碎芳心成幾瓣,剪不竭、理還亂 ,不幸飛燕舞金盤,斯配得才貌郎仙,存亡又何難?”因害羞帶怯,將手中浣溪紗向那王跡手中一拋,卻不等他纏住了,便做個反彈琵琶的樣兒複又將那薄紗扯在手內,朝他玩皮一笑,複又清歌道:“漁陽鼙鼓勵地來,枉與彆人作笑談。金玉良緣,怎又魂歸離恨天,盈盈一水間,未見已纏綿 ,機杼未乾,相思係誰手中線?”
樓至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現在見丈夫低聲下氣地哀告本身,心中早已軟了,因低眉害羞道:“你就隻會作踐人麼,這也罷了,既然上了你的當下嫁過來,少不得也要做那侍夫的活動,方是人之大倫,隻是此番,你可將功體諱飾細心了,萬一給人撞出去,我的臉麵性命可就要不得了。”
王跡見老婆難堪,因非常體貼道:“我原隻是聽聞劍布衣盛讚過你當年做那飛天舞時的絕色姿容,因一時心心念念起來,現在既然卿卿臉皮兒薄,便不賞我此趣甚麼要緊,倒叫你難堪起來傷了身子,快彆多心了。”
樓至聞言歎了一聲道:“我還當是甚麼作踐人的活動呢,這個輕易,你且放我出去換了衣裳,便在房中舞給你瞧也使得。”王跡聞談笑道:“卿卿貴體至美,憑甚麼雲想衣裳花飾容顏,也汙了這般絕色天然,又何必畫蛇添足呢,依我說,此番就很好了。”樓至聞言羞得滿臉通紅,敢情他竟叫本身光裸著身子跳舞,因輕啟朱唇啐了一口道:“才把你當個明白人瞧,怎的更加胡言亂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