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八回[第2頁/共3頁]

樓至聞談笑道：“現在換季，我可不敢給他亂吃東西，如果克化不動憋出病來也不是玩的，你們久居皇城隻知天家風騷繁華，隻是飲食比的不衣物，如果一味繁複，不但華侈東西，對龍體也無裨益，那參茶原不是我吝嗇，隻是初秋遲早風涼，用了第一遍倒也無妨，午間這般暑熱，倒要沏過兩三遍的茶葉出了色纔好溫涼不展的適口。”

樓至聽聞此言，倏忽想起兩人相敬如賓的日子，蘊果每次下了衙門都在外間書房盤桓，非要身上寒暑之氣消磨儘了，方纔迴轉閣房看望本身，現在他說破出身貴為天下共主，卻仍然對本身如此嬌縱寵嬖，不由心下一暖，主動靠進蘊果懷中低聲道：“你待我好我都曉得，現在既然出去，憑你要如何，我天然依你就是了……”

樓至打發了一眾侍女，方得了閒，心中細想方纔私會王跡的症狀，隻怕昆吾劍氣倒在其次，隻是那戰雲仲王的靈魂一再作怪，就算目下能將王跡安然送離宮中，難保來日不會遭受反噬，若那是厲族世人竟不能彈壓，王跡元神豈不是灰飛煙滅？

樓至冇等說完早捶了他幾下道：“人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倒做得出來……”蘊果聞談笑道：“想替他們討情也行，你先叫我歡愉了，我天然用不著拿旁人撒性子。”

樓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你隻道我是本身貪睡，殊不知我們共寢的時候有限，我也怕你在朝上不受用，何況你比不得我日日閒坐深宮，前朝人多事雜，又趕在換季的當口，萬一內心存了幾件事，略有思慮過分的處所傷了元神可如何好……”

樓至聽聞此言臉上一紅道：“休得胡說，不過照顧他們父子二人飲食起居日子長了，天然有些心得。既然我要的東西都已經得了，眼看他就要下朝，你們臨時出去服侍吧，不必在我跟前立端方，出去傳話給無後，叫他到上書房接了太子返來用午膳。”

蘊果諦魂聽聞此言心下密意，倒循分起來，隻將樓至抱在膝頭坐了，伸手在他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垂憐地摩挲著，在他耳邊柔聲說道：“每日帶著這兩個小的，可辛苦麼？”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隋唐嘉話》：“太宗曾罷朝，怒曰：‘會殺此農家漢！’文德後問：‘誰觸忤陛下?’帝曰：‘豈過魏征，每廷爭辱我，使我常不得意。’後退而具朝服立於庭，帝驚曰：‘皇後何為如果？’對曰：‘妾聞主聖臣忠。今陛下聖明，故魏征得直言。妾幸備數後宮，安敢不賀？’ 上乃悅。”

一眾宮女聽了方纔略略放心，那領銜宮女起家笑道：“奴婢們剛纔發笑，原是感念娘娘與聖上伉儷情深，後宮軌製固然風騷繁華，到底比不上娘娘待聖上一片體貼入微的心機。”

樓至聽聞此言，方知蘊果諦魂所說原是此事，不由緩了一口氣道：“那些奉侍的孩子原比質辛大不了幾歲，將心比心，原該諒解些纔是，他們在這，我也拘束得很，倒不如各自走開，倒也便宜。”

樓至聽聞他語帶寵溺之意，倒比方纔強來時更有幾分羞怯，低了頭靠在他懷中道：“還好，兩個孩子倒是非常懂事，卻也未曾折騰我幾次，隻是比來貪睡得很，早晨你少來勒掯我，就甚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