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第4頁/共4頁]

樓至大驚，倏然展開眼睛，但見窗外早已紅日噴薄，芭蕉冉冉，感覺身子一沉，低頭觀瞧之際，卻見質辛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扒在本身身上睡得正香，口水流淌在本身胸前，將貼身小衣的前襟都打濕了。樓至見此景象，不由噗嗤一笑，竟將夢中之事忘了大半，伸手捏了捏質辛的小臉兒道：“質辛，爹爹來了，要問你的功課呢。”

質辛靈巧地點了點頭正欲起家，卻見樓至隻穿戴貼身小衣，正在床頭尋覓質辛的衣裳，便猴上身來，用臉頰磨蹭著樓至肩上頸窩處□的肌膚。

樓至有一搭冇一搭拍著質辛,隻覺窗外月光如洗,村中早已墮入一片沉寂當中，隻要時而幾聲柴門犬吠,更顯野趣。昔日樓至久居蘊果諦魂府中之時，卻未曾如此淩晨安設，初嫁幾年，蘊果為解他病中寥寂,府中多安排些宴飲小戲，又常常邀約渡如何與師弟野狐禪、觀世法等親朋故舊前來看望本身，府中常常玉輦縱橫、金鞭絡繹，倒也分去了很多病中孤單蕭疏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