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回[第1頁/共3頁]
樓至本來就與蘊果密切,又因並無男女之彆,是以比之師姐渡如何竟更近一層,言談之間向來未曾藏私,現在見他問起,固然害臊,也少不得將本身與天之厲的私交流露一二,當日蘊果諦魂隻像兄長普通聆聽教誨,幫他闡發其中短長,幾番好言相慰,叫他切莫行事荒唐,統統還要等年滿十八歲之際分開佛鄉出家再做籌算,樓至聽聞蘊果一番愛語,便更覺此人能夠厚交,今後與天之厲如有齟齬,莫不與他籌議。
樓至想到此處,複又想起當日很多與蘊果訂交的細節,不由噗嗤一笑道:“當日我對你提及那些……你不妒忌?”蘊果諦魂聞談笑道:“怎的不妒忌,隻是有人恰好竟是個呆頭鵝,憑我如何表示,也聽不出話中之意,又教我如何樣,莫非將你按在禪房頂用強不成?”樓至聽聞此言,倏忽想到當日曾經幾次與蘊果秉燭夜談,偶然夜久更闌便將他過夜在自家禪房當中,如果他對本身早存了阿誰動機,那常常共寢,豈不是正和了他的情意,想到此處臉上一紅道:“我常日隻當你是親生兄長那般密切,本來滿心如許肮臟的動機。”蘊果諦魂點頭笑道:“這個天然,誰與心上人朝夕相對之際心中冇有如許的念想,隻是常常聽聞你提及那厲族王者,那般獨處之下竟能護你明淨各式矜持,我當日幼年浮滑,正在血氣方剛之際,自問並無如此掌控,便知他對你一片赤忱,我又怎能奪人所好,言談之間,見你唯獨提及此人之際方纔喜上眉梢,便盤算主張隻要你畢生有所拜托,我天然為你歡暢,護你全麵,直到那件事鬨出來,我才竄改主張,籌算與他爭競一番。”
蘊果諦魂見老婆害臊惱了,便不再流露閨閣私語,又見樓至懷著身孕身子沉重,固然勉強與本身談笑,卻有些精力倦怠,便將他摟在懷中柔聲說道:“今兒難為你,在我這裡好好睡一覺,讓孩子們也緩一緩,天亮我叫你起來用早膳。”樓至聽聞夫家體貼之言,不由心下一陣暖意,聽話地點了點頭,枕著蘊果的手臂沉甜睡去。
蘊果諦魂聞言一笑道:“當日佛鄉共寢之時甚麼冇見過,現在倒這般羞怯起來,卻忘了你初度夢精之時了?”樓至聽聞此言臉上一紅,方想到當日在佛鄉當中,本身因自幼遭到家人拋棄,又見蘊果諦魂久在身邊體貼備至,便將他當作親生兄長普通對待,日則同業同坐,夜則同息同止,少年心性不知避諱,未曾與天之厲相約之際,倒是與蘊果共寢的次數還多一些,樓至久在佛鄉修行,清心寡慾,固然到了豆蔻之年,卻對男女之事仍然非常懵懂,天之厲因心疼他年幼不肯破瓜,是以樓至尚且未曾明白風月,今後兩人幾次幽會,固然並無伉儷之實,卻不免有些說不出口的活動,到底有一日與蘊果諦魂共寢之時,纏綿春夢,竟有了夢精之事。
樓至以帶孕之身奉侍了蘊果一夜。早已倦怠不堪,結婚以來鮮少睡得如此苦澀,也不知沉眠了多久,方纔悠悠轉醒,抬眼一瞧卻見蘊果諦魂還是緊緊摟著本身,卻早已醒了,隻含笑看著他也不言語。樓至大婚以後初次與夫君相對,固然早已燕好多次,怎奈心中到底出現羞怯之意,拉高了錦被遮住俏臉,隻留一雙妙目在外低聲道:“你醒了也不號召我,儘管看著我做甚麼。我睡覺又不誠懇的,甚麼尷尬的也給你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