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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給他如此秉燭細看,倒比兩人燕好之時愈發羞怯,趕緊伸手拂下垂珠道:“看了那些年也不絮煩麼,時候不早了,我們吹了燈早些安設吧。”說著嘟起唇瓣朝蘊果諦魂手中燭台一吹,誰知那燭火隻是給樓至嗬氣如蘭吹得搖擺生姿,卻涓滴冇有燃燒的跡象,便迷惑看向蘊果諦魂問道:“這宮裡的東西倒是奇了,怎的蠟燭倒是吹不熄的。”隻聽得蘊果笑道:“旁的也罷了,若提及這燭台裡的油脂,倒是好長一段公案呢,此物乃是號為燭九陰的上古神物體內的油脂,做成蠟燭,最是萬年不息的。”
樓至聽聞此言羞得滿臉通紅道:“我就說再不來這不得見人的處所,現在費經心機把人弄出去如許作踐,我再不肯的。”蘊果諦魂見他害羞之態笑道:“你怕甚麼,我又不立後宮,何況雙親早亡,記了那件事,不過今後給我們行事之時助掃興也是好的……”話還冇說完,樓至早已羞得伸手掩住蘊果雙唇急道:“你再說我就惱了!還不清算一下打髮質辛出去存候纔是端莊,他在鳳輦當中悶了半日,天氣未曾黎明之時就往京中趕路,早餐也未曾端莊吃得,固然我安排了無後顧問他今兒飲食起居,到底放心不下,非要見他一麵,現在你隻顧本身歡愉,就不管兒子的死活了,將來誰還敢與你開枝散葉的……”說到此處把臉飛紅了低頭不語,蘊果見嬌妻承諾持續誕育子嗣,不由心中愛意萌發,複又將他摟在懷中說了幾句梯己話,方纔對門外朗聲說道:“宣。”
樓至見狀奇道:“這是甚麼愛物,竟有如此綿密遮光的本領,蘊果聞談笑道,它真正的好處卻不在此,等會兒你就曉得了。”說罷含笑看著樓至,伸手拂開他麵上的垂珠彆在耳後,移過一盞燭台細心打量著麵前的絕色美人。
蘊果諦魂聽聞樓至此番挑釁之言也不言語,伸手便握住他的一雙皓腕將他按在炕沿之上,欺上身來笑道:“梓童既然有此一問,今兒我便讓你見地見地我有何可懼之處如何?”
樓至見狀去也不似以往羞怯笑道:“天下大家怕你,單我不怕,一輩子也不怕,我曉得你捨不得,內心存著阿誰情分,就作踐不得我,如果內心冇有這個底,誰情願跟你來這金絲籠子裡度日。”蘊果諦魂聞談笑道:“你不喜好這屋子麼?”樓至點頭笑道:“我這屋子約莫神仙也住得,我哪敢嫌棄,隻是太豪華了分歧我的脾氣本性,這倒也罷了,擺佈你住的處所天然就是我們家,初入府中還不是不慣麼,住了十年倒捨不得走了,隻是今後如果你蕭瑟了我,恐怕聽的倒是破陣樂不是長門賦呢。”
樓至聞言蹙眉道:“昔年我在佛鄉修行之日也曾聽聞燭九陰的傳說,此物既是上古龍種之一,捕獵絕難,你們天潢貴胄最是不拿性命當一回事的,竟為了點個蠟燭到要捐軀數百性命去捉了此物來給你們解悶,再說那上古神物多少有些靈氣在身上,就是平常活物也難為它那般年事了,還要如此給人作踐捕獵,卻隻為照明之用,當真連我內心也為它不值,你也是在佛鄉修行過的人,倒要凡事內心存個慈悲的動機,固然你是真龍之身,便是這燭九陰有靈,也萬不敢與你爭競,隻是現在我們都是生兒育女的人了,也要為子嗣積些功德,再不成做此不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