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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辛正欲撲進樓至懷中,卻見蘊果巍但是坐,便不上前,規端方矩行了朝賀之禮,到底等蘊果說了句平身方纔敢站起家子,低頭垂手侍立一旁。樓至見狀蹙眉道:“這麼小的孩子,怎的拿如許的虛禮拘著他,明兒把膽量嚇破了,看我如何與你乾休。”蘊果諦魂聞談笑道:“你也太藐視他,昔日你未曾進宮之時,誰不說太子嚴肅慎重,這小子隻在你麵前撒嬌撒癡罷了,當日我就生在此處,現在倒也安然長這麼大了,無妨的。”
樓至見狀奇道:“這是甚麼愛物,竟有如此綿密遮光的本領,蘊果聞談笑道,它真正的好處卻不在此,等會兒你就曉得了。”說罷含笑看著樓至,伸手拂開他麵上的垂珠彆在耳後,移過一盞燭台細心打量著麵前的絕色美人。
蘊果諦魂聽了愛妻此番剖明不由感慨本身多年情素未曾錯付,心中一動笑道:“你的歸宿在此,我的歸宿卻在此處。”說罷伸手探入樓至號衣的下襬,悄悄分著花唇孌入一指,樓至秀眉一蹙,趕緊按住他手腕道:“使不得,強來是要見紅的,我們這一胎來的不易,我是必然要保住的,隻是我的身子早已不是芳華少艾,當日誕育質辛未曾受過的辛苦現在倒是今非昔比的,就算你不疼我,莫非連親生孩兒也不顧麼。”
樓至見狀去也不似以往羞怯笑道:“天下大家怕你,單我不怕,一輩子也不怕,我曉得你捨不得,內心存著阿誰情分,就作踐不得我,如果內心冇有這個底,誰情願跟你來這金絲籠子裡度日。”蘊果諦魂聞談笑道:“你不喜好這屋子麼?”樓至點頭笑道:“我這屋子約莫神仙也住得,我哪敢嫌棄,隻是太豪華了分歧我的脾氣本性,這倒也罷了,擺佈你住的處所天然就是我們家,初入府中還不是不慣麼,住了十年倒捨不得走了,隻是今後如果你蕭瑟了我,恐怕聽的倒是破陣樂不是長門賦呢。”
蘊果諦魂被樓至一頓搶白,不由發笑道:“真真說不過你,我不過說了個燭九陰,就招出你這片話來,來日若給你細數這宮中的愛物,隻怕你竟要寫出一卷經文來訓戒於我呢。隻是此事上你倒是冤枉了我,當日我因出世的時候不好,欽天監連番請奏將我遷出宮中開衙建府分房單過,先帝便命堪輿聖手為我選定王府基業,說來奇特,請來的人與欽天監擇定的潛邸竟都在一處地點,隻是此處地處偏僻,山川走勢模糊虎踞龍盤之相,父皇見了便不喜好,心中對我頗具疑慮,隻是聖旨一下,君無戲言,隻得命能工巧匠在此地為我修建王府,安知地基挖到一半,俄然自地底竄出一股神力,將地上工匠悉數吸入內裡,幾次三番,外務府深覺此事蹊蹺,複又會同欽天監勘察事發之處,卻奏報朝廷,說我的王府選址大凶,乃在天國之門,那地底吞噬性命之物便是守門神龍燭九陰。你曉得我暮年性子卻有些固執,在朝中宮內頗不得民氣的,便有一眾朝臣貴胄參下一本,說我命格大凶,不宜歸為宗室,該當除名皇嗣,貶為庶人。我當日非常不覺得然,便夤夜之間帶了親兵前去看望,果間那燭九陰在我王府選址之處作怪,便仗動手中寶劍將它斬殺。當日先帝讚歎我勇武過人敢與天爭,便加封了親王爵位,又將那燭龍的屍身做成很多長明燈放在宮內以記我當日豪橫。隻因我降服天國保護神獸,是以封號並不似普通親王以封地稱呼,卻取佛經中天國王者稱呼,冊封地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