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燈】[第1頁/共8頁]

“你們兩個，真是像……”

“又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廝混去了？”

後者尚在不解，便聽得前麵此起彼伏的狗叫聲。

話音未落，展昭眸中倒是一沉，耳邊乍然響起那日時音對他說過的話。

“那不賞也罷。”他把酒一提，點頭大飲了一口，“目前有酒目前醉，歡暢就好，誰管甚麼燈甚麼花，老闆，再來一罈――”

她躊躇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將手拿開。

念一捂動手冇吭聲，隻寂靜地點點頭。

“我……”念一侷促地看著四周的人，然後判定地回身道，“我還是歸去吧。”

“有事麼？”

“為甚麼啊？”

他“咦”了一聲，“莫非不在？”

野狗哭泣幾聲，慌不擇路地四下逃竄。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公然，男男女女都點了燈放飛在空中，一盞一盞的，越升越高，倒是比煙花還要都雅。

展昭緊握著的掌心在她麵前漸漸攤開。

見她停頓，展昭不自發問道：“是甚麼？”

展昭顰眉問道：“為甚麼？”

“實在此次，不但想為我爹洗清罪名，我還籌辦去當年汾河四周問一問。”念一俄然皺起眉來，悄悄道，“奇特，這些年來，老是想不起本身是甚麼死的，每次去問時音，他也從不正麵答覆我。我想或許汾水四周的鬼怪會曉得些甚麼。”

背後一個熟諳的聲音驀地響起：

聞言，展昭也隻是淡淡笑了笑，拍開泥封，抬頭喝了一口。

展昭偏過甚來看她，“誰奉告你的？你娘？”

“……也不是很想。”話雖如是說，她還是低頭在往袖子裡掏錢，摸了半天，總算是取出一兩枚銅錢。

那鬼見她冇反應，又認當真真地嚇了一回，終究忍不住問道：

念一推開門，倦怠地褪下大氅扔在一邊，往帽椅裡一坐，長長舒出一口氣。

疇前冇來過黔州城，念一對這處所壓根不熟諳，跟著展昭兜兜轉轉了半日，自一條冷巷穿出去，麵前豁然開暢。

手上的傷還在，拆下布條，口兒白森森的。念一皺眉點頭，昨日事出俄然，她還冇和時音提這事，想來提了他當時還會更活力。

展昭望著四周紛飛的螢火，回想起舊事，淡笑道：“猜的。”

“嗯。”

“直到現在我真的死了，才明白他說的都是大話。”約莫是說得累了，念一轉頭望著他，“你呢？你被人騙過麼？”

他垂目淺笑。

“啊！”

這麼繁華的場景，影象裡，好似賽過東京，又好似不如東京。念一尚在發怔，白玉堂已帶著她從人流中穿了好幾圈。

年幼時到這裡來過，想不到流螢還是如此之多。

“去，天然要去，明日我就出發。”

“哇，內裡滿是燈！”兩隻小鬼打起簾子趴在窗邊往外望，“念一念一，你快來看。”

“我是屍身啊，如何會有感受？”

“五台山，太原府四周，離這裡遠著呢，去麼？”

解開紗布的刹時，時音立時看到她胳膊處的傷痕，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為甚麼不早說，你不疼麼？”

“竟然削髮了。”念一神情淡然，“佛光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