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探百花[第2頁/共3頁]
她腔調間所包含的陰冷與殺氣,讓向晴語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展昭往旁跨了一步,恰好擋在向晴語身前,替她擋住紅梅不善的目光。
向晴語不答,放在紅梅肩上的手悄悄一拍,統統儘在不言中。
紅梅眉眼一顫,抬起血紅的眼,不答反問:“委曲?女人親眼所見,還以為奴家身負委曲?”
讓他滿身赤/裸地死在青樓紅牌的床上斷送名聲不說,身後更是不放過他的屍身,大有將他五馬分屍還不解恨的架式。
向女人,衝犯了。
展昭也不揪著那一點不放,另辟門路:“那女人又為何殺人?”
――刺目、不詳的紅色。
展昭的手心有些許長年握劍構成的繭,又厚又硬,卻令人分外放心……這便是南俠展昭嗎?
兩人靠得近,即便展昭為製止難堪特地保持間隔,彆過甚不看向晴語,這會兒也發明瞭她的不對。
但同時,他的身材也放鬆下來,為她遮擋夜裡的習習冷風。
似是為與“紅梅”這一名字相稱,內室以粉色為主,桌布、床幔、枕被皆是粉色,但是就在這一片粉色當中,一名男人滿身染血,成了房內獨一的紅色。
或許,能懂女子的,也便隻要女子罷了。
莫非她被衝犯後便衝要犯返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非論如何,她是女子,畢竟是虧損的阿誰纔是。
究竟是如何的過往,讓一個女子如此仇恨阿誰男人?
紅梅女人一樣滿身赤/裸,*過後她並冇有穿上任何衣物,白淨的肌膚之上青紫的陳跡分外較著,更較著的是身上感染的赤色,星星點點盛開於上,好似紅梅。
方站定,便聞聲一牆之隔的屋內傳出的一陣陣稠濁著女子嬌喘,*碰撞,床板咯吱,男人粗喘的混音。
人死燈滅,豈能如此?
展昭剛一動唇,並未握劍的右手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向晴語對他悄悄點頭,眼裡有著絲絲縷縷的哀傷。
“鄙人展昭,乃開封府包大人部下禦前四品帶刀保護。”展昭亮出金牌,表白本身的身份毫不躊躇,但是向晴語既非宦海中人,亦非江湖中人,更非他……
方纔還與紅梅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男人滿身赤/裸地橫乘於上,失血過量,死不瞑目。
知他難為,向晴語接過話題,點頭表示:“女人不必在乎,我不過一介布衣。”
男人身上多處是傷,頸部那刀動手極重,幾近隔斷喉嚨。那傷勢隻一眼便知有力挽救,更不說手腕腳腕四肢全傷,華佗活著仍恐有力迴天。
百花樓頭牌紅梅,內室在頂層。
展昭不由皺眉。
未免悠長站立腿腳發麻摔成肉餅,向晴語從披風下伸出冰冷的雙手抱住展昭,兩眼一眯,學著他的話:展大俠,衝犯了。
――紅梅從那男人的脖頸上連皮帶肉地生生咬下一塊,真正地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如果彆人他事,或許展昭還會躊躇思疑是否有頂罪能夠。
麵前的紅梅雖有一副好皮郛,言談舉止也不似淺顯風塵女子般輕浮,然隨性殺人,內裡實足的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