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頁/共3頁]
陳初哲禁不住抬開端,滿麵錯愕地望向弘曆。
陳初哲聽了弘曆責備的話,俯身叩首道:“此番是臣行事莽撞,臣知罪。”
“這......這能行麼?”許還知躊躇道。
陳初哲渾身一僵,強笑道:“臣知情......”
陳初哲伏在地上,等待著弘曆發話。但是跪了半晌,上座的帝王卻仍舊沉默著。
陳初哲心頭巨震,這些日子以來的猜疑與憤激,在這一刻悉數消解了。弘曆見他臉上暴露恍然之色,便曉得他已經想通了。
阿桂進屋行過禮,弘曆問道:“因何事求見朕?”
和珅抬眼一看,忙擱下筆朝他施禮。
弘曆將宣紙揉成一團,欣然道:“宣吧。”
弘曆用硃筆在紙上寫下“國泰”兩個大字,當寫到最後一點時,吳書來的聲音傳了出去:“皇上,阿桂大人求見。”
陳初哲見他不接話,又自顧自隧道:“這些日子在京,承蒙和珅兄照拂,他日和珅兄隨扈到山東境內,遇事我也定然極力相幫。”
弘曆目光沉沉地盯著那揉成一團的廢紙,口中喃喃道:“這一出鬨劇,也該結束了。”
阿桂擺佈看了看,確認無人在旁,才輕聲道:“提及來還是翰林院的同僚,前些光陰風頭正勁的那位——和珅。”
在這廟堂當中,一時的失勢失勢都不是最要緊的,唯有君恩纔是最首要的。那麼多的處所官眼紅京官,不就因為京官在天子跟前能夠說得上話麼。
紀曉嵐狀似驚奇地看了和珅一眼:“這隨扈東巡,天然就不消再公事纏身了。像你我這等文官,東巡時也就是陪著皇上遊山玩水,賦詩作文,安逸得很啊。”
陳初哲應道:“回皇上,恰是。”
皇上要東巡的動靜,很快傳遍了朝堂和後宮。天子巡幸,嬪妃臣子、阿哥格格若能隨扈,便是莫大的光榮,這幾近成了一種得寵的明證。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當中,都湧動著一股暗潮。
陳初哲退下後,弘曆凝睇著案上的奏摺,思路卻垂垂地飄遠了。上一世陳初哲帶著可謂光輝的經曆,走頓時任荊宜施道道員,以後不久就傳來了他因病歸天的動靜,弘曆為此還可惜了好一陣子。弘曆並冇成心識到,外放就任對一個狀元來講是莫大的磨練,不但僅是才氣上的,更是心機上的。
眼看著東巡的日子一每天近了,宣旨的寺人已經收支翰林院好幾次了。紀昀等人都已經接到了隨扈的旨意,唯獨和珅像是被忘記了普通。
“皇上......這......這......”陳初哲冇推測弘曆不問處所政績,卻俄然問起國泰一事。
阿桂應道:“夏季仲月的丁祭快到了,一應典儀都已經在籌辦中。主子此番是想問皇上,是否另有彆的叮嚀。”
他偷著抬眼看了看,弘曆指尖輕叩著禦案,沉吟道:“陳初哲,朕冇記錯的話。你是狀元出身,乾隆三十四年授了翰林編修,現在在山東督糧道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