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頁/共4頁]

陳三領著和珅來到大牢的最深處，這一塊已經冇有了關押犯人的牢房，隻要一張破木桌和一截舊蠟燭。先前的那些聲音走到這一處就幾近都聽不見了。

當朝廷大員顛末濟南，過夜此地時，這些女子便派上了用處。她們被送予這些官員，運氣好的能被官員納為妾侍；運氣不好的被趕出了，便免不了一頓責打；那些運氣最差的，失了身子卻又冇有被官員帶走的，此後都不成能再有出頭之日，或許在某個沉寂的夜晚，就會被悄無聲氣地措置掉。

錢灃一拍大腿道：“對啊，隻要將那獄卒帶來查問一番，天然就曉得小蓮的去處了。”

孫大川見世人聽得當真，態度也不再如初時那般悲觀，他胡亂地擦了把臉，啞聲道：“等我好不輕易來到府衙，想找人問個明白，但是衙役們都說冇見太小蓮。萬般無法之下，我隻能伐鼓鳴冤，可那些當官的卻不管，隻說冇有這小我，問急了便說我是刁民，將我亂棍趕出了衙門。”

在著人領獄卒到公堂的這段時候裡，國泰的神采更加丟臉，末端竟將牙關咬得“嘖嘖”作響，全部身子都不安地建議抖來。徐績嫌惡地看了他一眼，便將視野轉移到了孫大川身上，淩厲的目光彷彿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世人走出來，裡頭的光芒更加暗淡，四周牆壁上竟隻要一個小視窗。陳三將木桌上那一截蠟燭點上，亮起來的那一刻，饒是平靜如和珅都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

錢灃看著麵前的統統，木然道：“這......這是如何一回事？”

和珅心頭卻出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甚麼樣的人，不能夠讓淺顯的男性獄卒去送飯，非得讓一個女子去送？甚麼樣的人府衙高低都冇見過？甚麼樣的人不是犯人卻會被囚在大牢中？

青年低著頭，手上不斷地解著那些女人身上的繩索。恨不能用繩索，將惡貫充斥的徐績和國泰勒死。

和珅卻一向在回想孫大川方纔的話，他蹙眉問道：“孫大川，你方纔說小蓮先前給家裡帶過信兒，說是在府衙中賣力給大牢裡的犯人送飯？”

這一下陳三和馬四慌了，連連否定道：“大人冤枉啊，小蓮的失落真的和我們無關，求大人明察。”

錢灃不解道：“此話何意，我還從未傳聞過看顧犯人需求啞巴來做的。”和珅卻在轉刹時明白了陳三的意義：“你是說，這牢裡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孫大川一怔，而後應道：“是的，我還記得捎信的也是個期滿了從府衙歸家的丫頭，還說彆看這差事聽著不咋的，但是每回都能得很多銀子，彆人求都求不來。”

和珅卻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大牢那種處所，關著各色人等，地痞地痞、三教九流，此中不乏窮凶極惡者。按常理而言，大部分出來送飯的，就算不是看管的衙役，也該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如何竟會讓小蓮如許一個年青又肥胖的女子，去做這類事？

陳三瞥了國泰一眼，頂著那怨毒的眼神點了點頭：“我想......兩位大民氣裡最清楚，小蓮明麵上是給犯人送飯的婢女，實際上是給牢裡的另一種人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