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學習[第2頁/共4頁]

荀彧眉毛一抬：“那是說話的聰明。”

劉禪趕緊擺手：“那裡那裡，阿鬥癡頑。”

急吼吼的今後院去一看，肥胖的小少年，蜷動手腳靠在馬槽邊上睡著了。瑣細的髮絲沿著光滑的臉頰垂在鎖骨上，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長睫小扇般蓋著，昔日澄徹的眼睛緊緊閉著，瑩白的鼻翼跟著呼吸不斷闔動，微翹的朱唇在明朗的陽光下呈豔霞般的光彩。

折騰半晌，法正已牽著赤馬，走了出來，紅衫紅馬，遠看倒是很有幾分驚為天人的意味，近看則有些俗不成耐的感受，劉禪收了心機趕緊恭恭敬敬道：“孝直……爹？呃……叔叔一起走好。”

劉禪：“……”

荀彧拍拍她的腦袋：“甚麼嘴巴，這是說話的聰明。”

荀彧微微一笑：“阿鬥學這個做甚麼？”

荀彧疼的蹙眉：“啊，為何？”

想了一陣，還是有些不平氣，劉禪回嘴道：“荀公啊，你說阿鬥學不得，那你如何就會呢？”

說到樣貌，劉禪俄然想起來：“等等，荀公，你同他從小就瞭解，如本年紀……該當差未幾？”

冇動靜，看來又睡著一個。

劉禪一怔，倒是冇想過要學甚麼，思考了一圈後，“嘴皮子工夫？”

說罷，提著小裙子籌辦開溜，但是才走兩步，就被荀彧抓著腰帶拎起來，懸在空中。

荀彧點頭，這都甚麼跟甚麼啊？

荀彧半闔著視線，懶洋洋道：“本來是睡疇昔了的，但是阿鬥‘拿’東西的聲音把文若吵醒了。”

荀彧拍拍她的肩，感慨道：“你可知孝直本年多少歲？”

劉禪摸索著喊了聲：“荀公……”

荀彧舒了口氣，一改倦怠之色，規複先前的安閒淡笑道：“當然不是，隻是看阿鬥想學甚麼。”

荀彧：“……文若不是孔明。”

荀彧：“……文若不是武將。”

荀彧：“……阿鬥，墨台被日頭一曬會化的。”

想學甚麼？

哎喲！被髮明瞭！

“好孩子，倒是有誌向。”荀彧讚美道，眼裡緩慢閃過一絲奇特的光芒，又問，“不過阿鬥乃大蜀堂堂正正的小主公，還會有人欺辱於你嗎？”

劉禪隻得抱著墨台，孤單如雪的走歸去，擺放好。然後，假裝甚麼都冇產生，靈巧的找個椅子窩著：“哦，本來荀公冇睡著啊……”

荀彧卻淡笑著點頭：“不成。”

想了想，似又感覺不鐺鐺，畢竟纔剛這不會那不會的，便咳兩聲道：“本日才入蜀第一天，不焦急學。何況文若昨夜乘舟而來，旅途勞累，還是先休整休整罷。”

“嗯？”睡夢中的馬超似聽到動靜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

荀彧暖和一笑，撫撫她的額頭：“冇有，傻孩子。”

語畢，袖袍一揚，像片楓葉一樣飄走了。

劉禪揣摩了半晌：“那……學歧黃之術？”

劉禪：“我……”

二人默契的噤了聲。

法正眼角一抽，目光凜冽，模糊有種六月飛霜的感受，腔調也是這般幽冷：“阿鬥，本將還冇死呢，彆送終。”

劉禪想也冇想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