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禍起[第1頁/共3頁]

狄仁傑斂去嘴邊的笑意，正色道：“你身為我朝醫監，夜夜如廁，為何不治治你這腎虧的弊端？再說了，都知久坐無益，你每晚出去的時候恰逢我活動筋骨，你說我應是甚麼姿式？”

狄仁傑在水裡浮沉幾下，又道：“已可倒背如流，但實際操縱仍不順手。”

鄺照趕緊調劑氣味，但臉上仍然是粉飾不了的鎮靜。

尉遲眉頭舒展，圓目藍瞬望向皇城的方向。隻聽他緊握劍柄道：“帶路。”

尉遲被他的神采激憤，瞪著眼就要拔劍，狄仁傑趕緊從地上跳起來按著他，賠笑道：“尉遲大人息怒，部屬並無他意，隻是想如果部屬周身缺點，不如先攻弱中之弱，如答應好？”

狄仁傑笑不露齒，放動手中奏貼回身對身後之人施禮。

來人一身暗花黑衣，燭光下未戴官帽的髮絲泛出紅光，雙眸亦是那湖水普通的湛藍。狄仁傑對尉遲真金一揖，恭敬道：“大人纔是，夜已深，為何仍穿外套呈現在藏帖房？”

尉遲瞪他一眼，正要邁步往大理寺方向走去，不料小道絕頂率先呈現一道人影。見那人一身靛青官衣，且來勢洶洶，讓狄仁傑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狄仁傑笑著點點頭。

尉遲轉念一想，龍王案以後已入秋，湖水冰冷，除了教他一些方法口訣以外，現實在水裡遊的次數屈指可數，因而並未發難：“我教你的口訣方法你可有服膺於心？”

狄仁傑一抹臉下水滴，笑道：“謝大人！”

“回，回大人……”狄仁傑抹了把臉，“尚好。”

然此時醜時已過，就是不知那人將此物捂了多久……

尉遲真金聞言，不動聲色地垂瞬瞄了本身的衣衫一眼，怒道：“狄仁傑，是本座在問你！為何深夜不睡，白白華侈我大理寺的燈油？”

狄仁傑壓下笑意，仍不昂首，正色道：“望大人恕罪，部屬鄙人，白日的事情未能完成，隻能拖到夜裡。”

“深更半夜，為何還不回房寢息？”

狄仁傑一口氣還冇喘上來，手裡的劍就主動去擋了尉遲攻來的雙劍，可惜力道稍有完善，垂垂就敗了下來。

尉遲真金手握兩柄短劍，不悅道：“慢了！再來！”

狄仁傑以雙指輕按眉心，又在懷裡摸出火摺子，重新掌燈。

想到那人緊蹙的眉頭，狄仁傑不由勾唇一笑。他撿起打盹前未閱畢的奏貼，正想翻開，手上行動忽地一頓，又馬上規複翻頁的行動。

“廢料！”尉遲真金兩招打掉狄仁傑手裡的劍，劍鋒離狄仁傑的咽喉不過一毫，“若打擊的是仇敵，你早已魂斷此處！”

尉遲真金往前走了幾步，嘲笑一聲：“無所不能的狄仁傑本來除了不會水以外，還整天不能完成額定事情，那我大理寺要你何用？”

“狄仁傑！狄仁傑！”尉遲真金用力拍打著狄仁傑的臉，乃至還揪了揪他的鬍子，皆是徒勞。尉遲趕緊將他翻過來置於腿上，使力拍他的背，“你說你這個廢料！如何連鳧水都不會！”

狄仁傑亦望了那湖麵一眼，認命的脫去上衣。在湖邊活動了筋骨，便以一個極其丟臉的姿式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