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禍起[第3頁/共3頁]

尉遲轉念一想，龍王案以後已入秋，湖水冰冷，除了教他一些方法口訣以外，現實在水裡遊的次數屈指可數，因而並未發難：“我教你的口訣方法你可有服膺於心？”

“切莫用心！”尉遲浮在原處，離遠就看到狄仁傑心不在焉，便往已經遊遠的人吼了一聲。

狄仁傑斂去嘴邊的笑意，正色道：“你身為我朝醫監，夜夜如廁，為何不治治你這腎虧的弊端？再說了，都知久坐無益，你每晚出去的時候恰逢我活動筋骨，你說我應是甚麼姿式？”

“廢料！”尉遲真金兩招打掉狄仁傑手裡的劍，劍鋒離狄仁傑的咽喉不過一毫，“若打擊的是仇敵，你早已魂斷此處！”

狄仁傑以雙指輕按眉心，又在懷裡摸出火摺子，重新掌燈。

“深更半夜，為何還不回房寢息？”

尉遲運功蒸乾衣物才重新踱回狄仁傑麵前：“若一個月以內你尚未習得如何鳧水，我就將你的名字從大理寺的名冊上劃去！”

忽地，麵前寒光一閃，狄仁傑揮劍一擋，借力急退幾步。

狄仁傑伸手重撫，固然隔著油紙，但裡頭的東西仍然溫熱。輕展油紙，發明裡頭公然是他喜吃的五指毛桃烤雞，但此物隻能在城東的東市買得，並且非常脫銷，要趕在售罄之前從城北奔至城東，實屬不易。

狄仁傑在水裡浮沉幾下，又道：“已可倒背如流，但實際操縱仍不順手。”

狄仁傑壓下笑意，仍不昂首，正色道：“望大人恕罪，部屬鄙人，白日的事情未能完成，隻能拖到夜裡。”

狄仁傑轉頭再看，發明尉遲真金不知何時已分開。

“狄仁傑！狄仁傑！”尉遲真金用力拍打著狄仁傑的臉，乃至還揪了揪他的鬍子，皆是徒勞。尉遲趕緊將他翻過來置於腿上，使力拍他的背，“你說你這個廢料！如何連鳧水都不會！”

公然幾下下去，狄仁傑就將一肚子的水吐了出來，迷含混糊地規複了認識。

尉遲真金瞋目圓睜，斥道：“猖獗！我……”

不料話未說完，兩人皆往房門望去，隻見沙陀隻穿戴褻衣褻褲，秉著燭台打著哈欠排闥而入。

狄仁傑隻好服從，儘能夠遵循尉遲的號令去做。

狄仁傑鬆了口氣，搖搖擺晃的站起來，朝尉遲喊道：“謝大人拯救之恩！”

“哼！”尉遲將他從腿上推下去，單獨站起踱至岸邊將方纔卸下的是非劍重新彆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