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城南焦屍[第3頁/共4頁]

“是。”那名侍衛隻能一抱拳，領命退下。

“在！”候在門外之人立即應到。

狄仁傑被四周的煙塵嗆了幾口，忍不住猛咳了起來。

鄺照剛想上馬追上尉遲真金，哪料被比他官階低的狄仁傑搶了先，任他如何叫狄仁傑都不轉頭。“都這麼不管不顧的走了，誰綁馬啊……”低頭一看手裡握著的韁繩，隻能認命。

尉遲倉猝上前一步，鼻尖與狄仁傑的鼻尖幾近隻隔麵前的一層黑紗：“你的意義是說，鴻臚寺卿在起火之前已經遇害？”

一向站在尉遲真金身後陳述環境的侍衛忙叫：“嘿！你！”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又捂著口鼻輕咳幾下，漸漸踱至方纔被尉遲用流星錘翻開的房梁旁。他微微哈腰，公然在房梁上找到了他意猜中之物。他悄悄撫摩房梁已經被燻黑的處所，又側過臉往其他未斷的房梁上望了幾眼，這纔對勁地起家拜彆。

“聽鴻臚寺的人說是子時起火，火勢由內至外且火起無明，來勢凶悍，固然世人已儘力滅火，也冇法毀滅大火。”

“回大理寺。”

“大人！？”鄺照焦心的聲音從門彆傳來，見裡頭冇有迴應，就要帶人衝出去。

狄仁傑見鴻臚寺大亂，從頓時跳下來後就倉促追著尉遲衝了出來。

狄仁傑猛吸一口氣，憋紅了臉道：“咳咳……咳，環境危急，順手為之……咳咳……”

尉遲真金剛把手上的劍收回劍鞘，身邊的焦屍就連同已經脆弱至極的桌椅刹時傾圮，掀起的煙塵又嗆了他一口。

尉遲真金將帽上麵紗往下一拉，大步走到狄仁傑身邊，隻不過他的視野落在了麵前的一堆人形的黑炭上，語帶思疑地問：“你可有瞥見鴻臚寺卿的屍首？”

“這位小兄弟，為何還留在此處？”狄仁傑上前對他一揖，掠他一眼便知了大抵：“看你身著鴻臚寺官服，臉上神情鎮靜，又留在此處遲遲不肯分開，是否對昨晚的火事略知一二？”

“多此一舉！”尉遲真金一甩衣襬，三兩步走回焦屍中間，以劍挑開焦屍背後的黑炭，從中勾出一條尚未燒儘的布料，靠近一聞又頓時拿開。他沉默半晌，似在腦海裡尋覓某個答案，但終究還是未能如願。

尉遲真金有些不耐，但也一揮手道：“但說無妨。”

他將劍上碎布往桌上一放，又看著中間的焦屍，喊了聲：“鄺照！”

“用布袋套在靴上，以免將外界雜質帶入屋內。”狄仁傑說罷就上前幾步，在燒得殘破的門檻前給鞋上套上布袋，先一步踏入屋內。

狄仁傑不過對他們對話的內容略加考慮，誰料一下冇回過神來，就被尉遲真金捉個正著。

那神情嚴峻的青年侍衛亦對狄仁傑一揖，道：“鄙人秦榛，為鴻臚寺侍衛。”

尉遲真金抬手製止，也在門前套上了布袋，又對身後之人說：“你留在此處，彆讓不相乾的人出去。”

尉遲真金悄悄點頭迴應，邊將官徽塞回腰間邊昂首看向麵前被燒得隻剩下房梁的房屋。他停在門前石墩旁，看著一地黑炭問：“可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