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漸露端倪（上）[第1頁/共3頁]

尉遲真金趕緊衝出房間，尾隨狄仁傑來到不遠處的藏物房。一進房就看到狄仁傑站在一張矮桌旁，滿臉凝重地看著他。

不料他話音剛落，狄仁傑就停了手。

尉遲微微點頭，揮退了官閽，表示狄仁傑和他一同入內。

“尉遲大人，速到藏物房一趟。”說完又頓時跑走。

尉遲瞬色一變，瞪向一旁的太卜丞：“你！”

彆的兩人聞言，立即俯身在狄仁傑掌心嗅了嗅。

官閽應了聲是，便領著他們超出前堂，一向走到後院的一個鬥室間前才停下。

“當日場麵混亂，下官，下官得空留意啊！”

太卜丞被他吼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道:“下官在！”

淩卜丞忙道：“尉遲大人但是在找方纔那位大人？”

尉遲真金聽了忙問：“當日問卦所用之物可有收回來？”

“回大人，淩大人在後院。”

官閽很快便退了出來，覆命道：“尉遲大人，淩大人請二位出來說話。”

狄仁傑臉上的神采略為和緩：“如此一來，便可曉得觀星台之變是有人蓄意為之。”

尉遲真金一換姿式，左臂壓在案上，逼近他問：“亦就是說，當日環境除了太卜令外便無人曉得了？”

“這是何物？”尉遲真金指著桌上燒至焦黑之物問跟在身後的淩卜丞。

兩人一進門，太卜丞淩大人便拱手迎上來：“大人親臨太卜署，下官有失遠迎……”

淩卜丞直起家來，麵露難色道：“這點恐怕要令尉遲大人絕望了。”

尉遲點頭，目送他出來。

本來被炸成碎片的龜板在狄仁傑的拚集下，又勉勉強強連成了一個龜板。

“是，是的。”淩卜丞驚魂不決，答覆聲音顫抖不已，雙頰頓時流滿了盜汗。

“有，恰是由下官主持收回，現在安排在藏物房。”

狄仁傑拾起方纔放在一邊的殘板，謹慎翼翼地移到剛拚合的龜板上空，然後愣住。

尉遲真金將官徽塞回腰間，冷冷道：“帶路。”

“淩大人不必多禮。”尉遲真金趕緊製止他施禮，“本日來，是想體味當日觀星台上的環境，還望淩卜丞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此乃當天施儀所用之三一丸燒儘的灰燼。”

尉遲真金一進門，起首拿出彆在腰間的官徽，未等官閽開口就先一步自報名號：“本座大理寺卿尉遲真金，奉天後旨意前來查案，太卜丞可在？”

尉遲真金聞言伸手一抄，將狄仁傑手上的殘板抄到手上，看了一眼便怒道：“又是火！”

兩人一起快馬加鞭，不過半晌便來到太卜署門前。

尉遲真金暗自考慮，又問：“那問卜當日可有甚不當之處？”

“公然是火藥的味道。”尉遲真金盯著狄仁傑掌心的黑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太卜署規定，嚴峻祭奠前行龜卜之儀時，隻答應太卜令一人前去觀星台，卜丞及官職以下者，均留在太卜署待命。”

官閽回身道：“淩大人就在裡頭，請尉遲大人稍等半晌，我這就去通傳。”

尉遲真金站在桌旁，也不由瞪大了眼：“這塊所謂的卦象，底子不是出自同一塊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