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鳴金收兵[第1頁/共3頁]

“兩位女人！”狄仁傑想叫住她倆，發明她倆已經跑遠，此便作罷。他想起方纔兩名侍女竊保私語的內容，喃喃道：“‘妖女’？”

“狄仁傑！”尉遲真金手捧一本記錄簿奔至狄仁傑麵前，“你看此處，記錄了林邑於麟德元年間向大唐進貢沉香三十斤，火珠二十顆，馴象三頭，朝霞布五十匹。”

尉遲真金轉念一想，亦覺有理，遂豁然道：“也罷，我且跟你去一趟。我不喜欠人，更不肯彆人欠我。”

狄仁傑翻身上馬，牽起馬韁便問：“下官見日落西山，由此處返回大理寺需一個時候，估計回到大理寺時晚膳也撤下了。如此，大人可否賞光與部屬在外用膳？”

狄仁佳構一揖，笑道：“下官講錯。隻是偶然，目睹一定為實。並且長安往廣州，此去需求一週時候，一來一往，即便加急快馬，亦要耗上旬日時候，但是現在離立夏雨祀，隻餘下半個月擺佈的光陰。要查鴻臚寺卿私吞貢品之事，看來隻能另辟門路。”

狄仁傑聽得步子倏停，再回顧，門邊已經冇了尉遲的身影。

管家聽了亦不好多言，隻轉頭去喚來三兩仆人，幫著兩人將麻袋運到方府門外，綁於兩人來時所騎頓時。

狄仁傑一拱手道：“恰是。”

狄仁傑一拱手道：“大人曲解了。下官隻是感覺，我倆初來方府，且對方大報酬人不甚熟諳。如果管家亦有分得一杯羹，你我本日就不會看到門外的那把鎖了。”

狄仁傑忍俊不由，但不敢表示得過分，隻一拱手便趕緊跑出屋子。不料才跨出門檻，便見到離房間不遠處站了兩名神情奇特的素衣侍女。

“……公然是阿誰妖女乾的！”

尉遲一哼，也笑道：“本來‘負荊請罪’是假，欲借大理寺卿之身份纔是真。”

尉遲真金心有不忿，但又無可何如。他環顧四周，麵帶慍色道：“但這方漸的‘金屋’，必須挪窩！”

狄仁傑尚未回過神來，俄然聽尉遲的聲音也不免嚇了一跳，趕緊回身叫了聲“大人”。

“必然是心有不甘，死了還禍害方府！”

“另有一處我們未曾細心拜訪。”狄仁傑昂首看向火線，“時候緊急，還得委曲大人了。”

兩人話頭一頓，齊齊看向站在門邊朗讀她們唇語的狄仁傑。

“市舶使。”狄仁傑臉露憂色，“凡朝貢蕃商入大唐國境，必先經廣州，再出嶺南。遂朝貢數量，市舶司處必有遣唐使遞交的帖子，若果將記錄簿上的貢品數量與市舶司所存的帖子對比一下，也許能夠看出些眉目。”

“無妨！”尉遲手握馬韁，“本座亦有此意，現在就同你到天街走上一遭！”

狄仁傑接過他手上的記錄簿，略微掃了一眼便搖點頭道：“隻是照實記敘，並不能申明題目。”狄仁傑說著便將手中的記錄簿一合，歎了口氣道：“如果找不到外藩進貢的原始記錄，任我們將他這裡翻個底朝天也得不到甚麼收成。”

狄仁傑縱馬追上他：“大理寺明例規定，晚膳過後複興爐灶，用度另計。據部屬所知，大人今月的俸祿幾近都用在大理寺的房屋補葺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