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連點成線[第2頁/共4頁]

“這大理寺裡，怕且隻要你一人勇於尉遲大人對視。”

言罷，兩人皆是笑。

尉遲真金用眼角掃他一眼，並不接竹節，而是指著輿圖說：“此為朱雀天街，朱雀自天街絕頂而來，又往絕頂而去，相稱於隻在天街上轉了一圈就消逝了。”

狄仁傑點點頭。

沙陀點點頭道：“恰是，我在這裡等你……你們好久了，來，我給你們看點東西！”他說著便從衣服裡摸出兩個布包遞給狄仁傑。

“是！是大人！”

狄仁傑看著尉遲的背影，嘴邊忍不住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拍了拍沙陀的肩膀，安撫道：“沙陀，辛苦你跑了一天。”

狄仁傑點點頭，將手裡的竹節遞給沙陀，讓他也看，然後也指著輿圖道：“若正如那鴻臚寺侍衛所說，這隻朱雀自天街往明德門出，最後消逝在往鴻臚寺的方向。那我大膽以之前我與尉遲發明的有燒焦陳跡的樹枝為起點，這隻朱雀的飛翔線路便是城外密林，明德門，天街，朱雀門，再按原路返回，最後消逝在密林。”

“玄布包的是我本日在鴻臚寺卿辦公房找到的，鵝黃布包的就是你那日給我的粉末，固然至今不知這是甚麼，但經我鑒定，二者絕對是同一樣物事燒後的灰燼。”

不料尉遲真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銀壺，嘴角浮起一絲對勁的笑意，眼神矍鑠地看了好一陣子，俄然仰天大笑起來。

狄仁傑將手中布包遞給尉遲真金，鎮靜道：“茫茫灰海中竟然讓你尋著這些白灰，沙陀，今後必成大器啊！”

狄仁傑往尉遲真金手裡看了一眼，又問：“沙陀，你去的時候，地上另有水嗎？”

沙陀被他唬得一縮。他自發確切有些對勁失色，本覺得尉遲還要給他丟臉，誰知尉遲隻是牽馬入內，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倆如何成日出去了就不返來啊……”沙陀搓搓手，籌算去門前的石墩前坐一會兒。剛欲回身，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害得他趕緊借勢一轉，又踉蹌著轉了歸去。

沙陀完整懵了：“你是說，這鴻臚寺卿和天街朱雀，另有觀星台上的變亂，滿是同一回事？”

沙陀一臉驚駭，嘴也嚇得大伸開來。

狄仁傑聞言，牽起馬韁，邊走邊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感覺你纔是我朱紫。若不是恰好碰到你，我說不定早就被薄千張用私刑打死在地牢裡了。”

沙陀被狄仁傑一讚，立馬憨憨笑起來：“我這鼻子自小便叫我師父調教好了。隻要味道在我鼻子下走過一遭，那就不怕找不返來。何況這類灰粉恰好就在正中的位置，一入屋便一目瞭然，再略加考慮，不難曉得二者是同一物。”

尉遲真金斜睨他一眼，麵帶慍色地將手中布包收好，又道：“哼，驕兵必敗，如此雕蟲小技亦敢邀功領賞？好笑。”說完，亦不管兩人作何反應，自顧自地牽著馬走入大理寺。